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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结局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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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一阵沉默,只听见床上的老头发出呼呼的喘气声。

    过了一会儿,老头嘟嚷道:“卢?我的侄子卢·巴斯科姆吗?”

    朱尼厄斯医生眨巴着眼睛,没有吭声。

    “是的,斯图尔特先生,”埃勒里说,“是你的侄子卢·巴斯科姆,他蓄意谋财害命,并且已经付诸于行动了,他所采用的手段也非同一般。卢这家伙,真是一个怪物。他总是入不敷出,行为乖僻,小有聪明但很少用在正经地方,总在做一些无聊的事情,常常为缺钱而发愁。他把本不容易的谋杀看得很容易。谁也不能说服像卢这样的人。

    “卢并不是一个感伤主义者,但他确实有些发疯。所有蓄意杀人的罪犯精神上总有些不正常。但是由于自身心理失衡,他们自己难以看到这一事实。要是一个人善于隐瞒真实的动机的话,他就会竭力寻找机会来逃脱罪责。在为了争夺继承权而发生的谋杀案中,通常为了让财产易手总是先将财产所有人杀害,然后再除掉继承人,使财产合法地从一个人手里转到另一个人手里,直到最后只剩下唯一的合法继承人,使全部财产归他所有。记录在案的这类犯罪事例简直数不胜数。但这些人的麻烦也恰恰在于,犯罪动机有迹可寻。

    “卢对这一点简直太清楚了。他料到如果你女儿布里斯在她父亲托兰德·斯图尔特还活着的时候被杀,他杀人的真正动机对警察来说就是个没有希望解开的谜。当然,他最初希望通过对杰克·罗伊尔的诬陷会转移警方的视线。后来在他不得不杀害杰克并且改变原先的计划时,他仍然觉得自己是安全的,因为托兰德·斯图尔特依然活着,警方很难看出这是谋财害命。紧接着他就开始计划谋杀邦妮,再次使之看起来像是罗伊尔-斯图尔特两家宿怨的结果;整个扑克牌口信,那些孩子气的勾当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把犯罪嫌疑引到罗伊尔父子身上。”

    “噢,外公!”邦妮跑到老头床边。老头有些精疲力竭地倒回到枕头上。

    “然后,他就要杀我吗?”老头咕哝道。

    “我想不会,斯图尔特先生。我想——我知道——他是想让你顺其自然。你已经老了……好了,我们很快就会说到这一点。

    “现在我们来说第二个因素——机会。卢·巴斯科姆是怎么在机场作案的呢?这就需要一点算计。”

    “没错,”站在山姆·维克斯和一声不吭、表情冷酷的雅克·布彻之间的艾伦·克拉克突然说,“埃勒里,上星期六在假飞行员开走飞机的时候,卢同你我在一起。所以他不可能是那个飞行员。我不明白。”

    “对,艾伦;上次劫持飞机的人不可能是他。这我知道,要是我能排除劫机者同案件的牵连的话,我就能够通过排除法确定卢下毒的时机。那么,劫持飞机的人到底是谁呢?正如你刚才说过的那样;不管拐骗者是谁,但肯定不是卢。我还知道另外一件事。”

    “你怎么知道他可能不是巴斯科姆的同谋呢?”格吕克问道,“可我正是这样想的。”

    “不,他不可能是卢的同谋,警官。波拉·帕里斯给了我必要的信息,我就是根据从她那里得到的两条线索中的第一条来断定的。”

    “又是那个名叫帕里斯的女人吗?你是说她也被搅在里面了?”

    “上帝,不!但是在劫机事件发生前波拉就得到了消息,有人从机场给她打了电话——她没有告诉你这件事,但她告诉我了。谁会在劫机事件发生之前知道这件事并且打电话告诉波拉呢?应该说只有策划这件事或者卷入了这件事的人。但是这个人在向波拉说这件事,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她向我承认了这一点,尽管由于道德方面的原因,她不愿说出这个人的名字。”

    “这个好管闲事的小探长!”格吕克咆哮道,“我现在就要治治她。隐瞒证据!”

    “哇,不,你不能,”埃勒里说,“在我们结案之前,你还得感谢她,格吕克;如果没有她,这个条子将永远破不了。

    “那么,要是劫机者是卢的同谋并且已经卷入了谋杀案的话,他会向一个女记者暴露自己的身份吗?特别是在案发之前?荒唐。如果他本人就是罪犯的话——但不是卢,就更不会主动暴露自己,把自己投入波拉控制之下。不,确实不会。他给她打了电话,还愿意让她知道他是谁,这就表明他不知道将会发生谋杀案,也就排除了他去投毒的可能,甚至他也不可能是投毒者的同谋。或者可以这么说,他是一个劫机者,但同谋杀案确实无关。”

    “你都把我给搞乱了,”格吕克呻吟道,“再说一遍好吗?”

    “我还会说到这个问题,”埃勒里笑了笑说,“现在我先继续说说卢的诡计。我相信劫机者无论如何没有卷入谋杀案。这就是说他没有往热水瓶里投毒。

    “如果劫机者没有,又会是谁呢?谁能干这件事呢?在飞机起飞前喝的最后一轮鸡尾酒是好的——许多人都喝了,谁也没出什么问题。由此可以断定那些吗啡-安眠药一定是在最后一轮酒倒过之后被放进保温瓶里的。

    “准确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呢?我想,这事不可能在飞机上干,因为我们已经排除了劫机者谋杀杰克和布里斯的可能性,而他们是在最后一轮酒和飞机起飞之间这段时间内进入飞机的最后三个人。所以保温瓶一定是在喝完最后一轮酒之后和装上飞机之前被下的毒。我自己就坐在那个装保温瓶的大筐子上,是我把它递给了往飞机上装行李的劫机者的。这样你们就会明白,”埃勒里小声说,“通过排除法我得出结论,只有一次可以利用的时机,也只有一个可以利用这一时机的人。保温瓶是在倒最后一轮酒和我坐在大筐子上之前这段时间被投毒的。最后一轮酒是谁提议的?卢·巴斯科姆。是谁随后就将保温瓶放到了篮子里的?还是卢·巴斯科姆。所以投毒者一定是卢·巴斯科姆,大概就在他倒完最后一轮酒后往上拧瓶盖的时候。”

    警官有点生气地咕哝了一声。

    “这样两个因素——动机和机会——都表明卢是唯一可能的罪犯。但是我有什么证据能使法庭相信呢?绝对没有。我通过推理掌握了事实真相;但我没有确实的证据。所以必须要在卢行凶的时候把他抓获,必须设下圈套让他自己暴露出来。这就是今天所发生的事。”

    “可是到底谁是那位劫机者呢?”布彻问。

    “我说过,你会想起来的,他甚至连劫机者都算不上。如果劫机者真要强行把杰克和布里斯拐走,抓住他们并要求赎身,或者为了别的什么目的的话,他会事先告诉一位女记者吗?自然不会。所以我看出这实际上根本不是一次真正的劫机。我们所追逐的这个鬼魂上演的是一出假的劫机绑架戏!”

    “假的?”格吕克大叫道,“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呀!我们苦苦地寻找了这么久?”

    “当然,警官。谁会上演一出绑架戏并且提前把这事告诉一位著名的报纸专栏作者呢?只有对新闻故事感兴趣的人,宣传。谁会对关于杰克·罗伊尔和布里斯·斯图尔特的引人注目的报道感兴趣呢?”埃勒里笑着说,“过来,山姆,谈谈。你被人赃俱获了。”

    维克斯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有些梗塞,他的独眼瞪得很大,不停地转动着想找地方逃走。

    格吕克警官喘着气说:“你?为什么,你这个贱货,你这个独眼龙……”

    “别闹,”埃勒里叹息道,“谁能制止一个贪婪的人或者一个彻头彻尾的宣传人的本能呢?这是人生的机会,是吗,山姆?”

    “对。”维克斯吃力地说。

    “两个全世界驰名人物的婚礼,机场起飞的轰动场面……嗨,要是这两个人又被绑架了,布彻准备拍摄的马格纳影片将会达到价值百万美元的宣传效果。”

    “对我来说是价值百万美元的苦难,事实已经证明。”维克斯咆哮道,“我本来只是想让人们吃一惊;我连布彻都没有告诉。我本打算在我们到达一个安全的地方后,我就向杰克和布里斯说明原委,然后我们在一个地方躲几天。他们想要一点祥和与宁静,不管怎么说……哦,笨蛋。当我转而看到他们俩死了,我的胃都被打翻了。我知道我的处境极其糟糕。如果我把自己端出去说明真相,没有人会相信我,像格吕克这样的烟筒子警察当然不会相信。我很清楚自己已经难以摆脱同这个双人谋杀案的牵连。我能干什么呢?我把飞机降到我能找到的第一块平地上,于是就赶紧逃跑了。”

    “你,”格吕克警官恶狠狠地说,“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我让你出名!”

    “放松点,警官,”雅克·布彻大声说,“干吗要让公司也受拖累呢?山姆也是有苦难言。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山姆对所发生的事负责;要是没有谋杀案发生的话,他的行为就会与事无损。现在他将在报纸上受到谴责,而你也抓获了罪犯。”

    “不仅是抓获罪犯,”埃勒里爽快地说,“如果你是一条好警犬的话,格吕克,也许我还会给你一些别的东西。”

    “难道这一噩梦还没有过去吗?”格吕克挥着胳膊喊叫道。

    “那么,是什么迫使卢改变了原来的计划呢?”埃勒里继续说,“是什么促使他不仅杀害布里斯,而且还杀害杰克呢?从他开始用扑克牌恐吓布里斯的那一天起到谋杀发生的那一天止,这期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呢?

    “只发生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布里斯选择了和解,抛弃了她同杰克长期以来的积怨;她宣布要同杰克结婚,并且这么做了。

    “但是布里斯结婚怎么能促使卢不仅要杀害她而且要杀害她要嫁的人呢?还有,他的全部计划背后到底是什么目的呢?就是获得斯图尔特的全部遗产。谁是他的障碍呢?布里斯和邦妮。但布里斯一旦嫁给杰克·罗伊尔,杰克·罗伊尔也就成为一个障碍!因为按照托兰德·斯图尔特的遗嘱规定,一半的财产将归布里斯,如果她活着,要是布里斯死了,就归她的继承人;而在这种情况下,她的继承人就是她的女儿邦妮和她的丈夫杰克。只有在财产过户之前杰克·罗伊尔也死了,才能终止他作为继承人的权利;他活着自然要继承,但如果他死了,就得不到任何遗产。而邦妮呢,作为布里斯的唯一继承人,将会得到全部遗产。

    “所以卢也得杀害杰克。接着他又必须杀害邦妮。但在他对邦妮动手之前又发生了什么事呢?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邦妮宣布她将和特伊结婚。这样特伊又成了卢的一块绊脚石,因为如果邦妮嫁给特伊而卢只杀掉邦妮的话,特伊将获得全部财产。按照遗嘱,如果邦妮比她外公先死,她的那部分继承权将归她的继承人所有……或者说归特伊,她活着的丈夫所有。

    “所以卢就开始设法阻止这场婚姻,因为如果他能吓住邦妮不和特伊结婚的话,他就只需要杀害邦妮;而要是她果真嫁给了特伊,他就不得不杀掉他们两个;由于显而易见的原因,谋杀一个人比谋杀两个人更可龋。”

    “这都没问题,”格吕克小声说,“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巴斯科姆是怎么控制斯图尔特先生的遗嘱的。他怎么能够确信斯图尔特先生在看到他的女儿被杀后,不会写—封新的遗嘱使卢不会得到一分钱,不管谋杀与否?”

    “啊,”埃勒里说,“这个问题提得好,格吕克。说到这个问题和巴斯科姆的好运气,我只好再次提起我无法估价的朋友波拉·帕里斯。一颗珍珠,这个女人!我第—次见到她时,她就描绘了一副关于托兰德·斯图尔特的生活画图。她告诉了我他的疑病症,他对刺激物的排斥,包括咖啡和茶,他用茶匙喝凉水的习惯,显然是因为担心按照正常的喝法,凉水会对他的胃造成有损伤——怕着凉,我猜想;还有他对白面包的谩骂。”

    “可是我不明白这有什么……”

    “这是真的,”朱尼厄斯医生突然插话道,他清了了清嗓子接着说,“但是,我也,不明白这有什么关系……”

    “我猜想,大夫,”埃勒里说,“你对一桩肮脏的交易负有责任。你人性中的忠诚就要被摧毁了。你能想象得出托兰德·斯图尔特遇到这样的事会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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