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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米切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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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他睁大眼睛看着她,手里的杯子差点掉下来:“你怎么知道墙上挂过照片?难道你以前来过这儿?”

    她抿了一小口酒,轻声地咳了一下。“没有,”她说,“不过,从墙上那些污点很容易看出来,那里曾经挂过照片。任何那样做的人都是浪漫的,他们将女人浪漫化。”

    “噢,”他说着,重新端起酒杯。他的知觉已经有点迟钝了。他太高兴了,所以不会那么挑剔,“真有趣……”

    “什么有趣?”

    “光待在这儿就很有趣,你把这个肮脏的房间变成了一个温暖而迷人的地方。你带走了二十年的时光,让我觉得————就好像我过去感觉的那样,放假的时候,戴着一顶头盔沿着林荫大道散步,我肯定,在每一个角落我都会找到……”

    “找到什么?”

    “我不知道,奇妙的东西。我以前从未找到,但是不要紧,因为总会有另一个角落。重要的是那种感觉。那种感觉让你的脚步歌唱。我总是想找回那种感觉,但是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能找回来。你一定有魔法。”

    “黑魔法还是白魔法?”

    他神情茫然地笑了笑,显然没有领会她暗示的意思。

    “我现在得走了。”她站起身来,朝梳妆台前面走去,“趁我走之前,咱们再喝一杯。我想瓶子里还够一杯的。”她拿起酒瓶,对着灯光往里看。他们一直把梳妆台当作餐桌。她给两个杯子里倒上酒,然后停下来,任它们在桌上放着,两只杯子距离分得很开。“我得让自己变得漂亮一点儿————因为这将会是你最后一次见到我了。”她回头笑了笑。

    一个小的金属粉容器在她手里突然打开。她身子斜靠过梳妆台,照着镜子。她做了几个慌张的动作,与其说是行动,不如说是出于意愿,因为大部分粉都没有拓到她的鼻子上。实际上,她是在鼻子和镜子之间的空气中拓粉呢。他坐在那里,带着一种朦胧的爱意,朝她微笑着。

    她的鼻子并没有任何明显地变白————但是也许那就是她拓粉的艺术,这样便看不出来。有一两粒白粉落在了梳妆台的黑色木头桌面上。她弯下腰去,做出要清洁的姿势。她把它们从桌上吹掉,然后端起酒杯回到他身边。

    他抬起头用一种几乎像狗一般忠心的眼神看着她。“我不敢相信这一切都真的发生在我身上;不敢相信,你真的就在这里;不敢相信,你这样俯身递给我酒杯;不敢相信,你的呼吸搅动着我的头发;不敢相信,这恰到好处的甜蜜,就像是整个房间里开出的一朵康乃馨,在空中围绕着我……”

    他说着想把酒杯放下,而她端着自己的杯子,仿佛要奉陪到底。

    “等你一走出这门,我就知道这不是真的。我今晚会梦见你,天一亮我就不再知道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我现在就已经分不清了。”

    “喝吧。”接着他伸手去拿另一个杯子,“不对,那边那个才是你的杯子。你忘记了吗?”她语气异常尖锐地说。

    “为什么干杯……?”

    “为你即将要做的梦,希望那是一个长久而愉悦的梦。”

    他立即拿起自己的杯子:“为即将要做的梦干杯。”

    当他半醉半醒地又坐下时,她看在心里。“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她若有所思地说。

    “不是,昨晚在剧院里见过……”

    “也不是在那里。你以前见过我一次。在一个教堂的台阶上,你记得吗?”

    “在一个教堂的台阶上?”他的脑袋懒洋洋地耷拉着;他努力地直了直身子,“你在那里做什么?”

    “结婚。你现在记起来了吗?”

    他心不在焉,沉浸在她刚才的话中,喝完了酒杯里剩余的酒。“我当时在婚礼上吗?”

    “啊是的,你当时也在婚礼上————确凿无疑。”她突然站起身来,一把打开小型收音机的开关,“这时候应该来点音乐。”一种像机载干扰台侦察器的、恶毒的长号般的声音立即冲进房间。她开始以他为中心转圈,越转越快,越转越快,裙子在她的双膝四周扩展开来。

    此刻,没人是甜心,

    一切都好像不对劲……

    他用手摸了摸额头。“我看不清你……发生什么事了……灯光在跳跃吗?”

    这支独舞越跳越快,仿佛一支凯旋的舞蹈。“灯光是平稳的,是你自己在跳跃。”

    他的杯子落下来,跌碎在地上。他开始痛苦地扭曲,抓紧自己。“我的胸————好像要被撕碎了。救命,快叫医生……”

    “没有医生能及时赶到这里的……”她现在就像一个旋转的陀螺,一幅渐渐从四周墙上褪去的幻影。他昏暗的双眼只能隐约看见一团模糊的光,接着又好像是白色的金属凝固体,渐渐地她似乎永远消失在了黑暗中。

    此刻,他躺在地板上,躺在她的脚下,瘫在地上呻吟,口吐泡沫:“……我只想让你开心……”

    从远处传来一个嘲弄般的耳语,“你做到了……你做到了……”接着,一切便归为寂静。

    她走出房间随手带上门。正要把门关紧时,她愣住了,仿佛一尊雕像般静静地立着。她把门微开着,大概一英寸宽,只要她想,就能够再次进入房间。

    她们之间隔着一英尺的距离对视着。麦贝儿金发碧眼,体态丰盈,皮肤黝黑,手里提着一个圆筒,圆筒用一张不太整洁的棕色纸包着。那个戴天鹅绒围巾的女子,向她四周投来一种得意而轻蔑的目光,像一个斗牛士般,小心谨慎地审视着她。麦贝儿噘着她那鲜红而丰满的双唇,先开口说道:“我给米奇带了这个。如果他不想见我,他也不必见;我现在明白了。不过,告诉他……”

    “什么?”

    “告诉他,我说的,他应该趁热喝。”

    戴围巾的女子目光越过肩膀看向门缝,房门缝隙非常小,从外面看不清房间里面。“楼下的人刚才看见你进来了吗?”

    “是的,肯定看见了。”

    “他们看见你拿着那汤?”

    “是的,没错。”

    要把她骗进房间会多么容易!刚才,当她听到第一次敲门声的时候,就已经把房间里的屏风移出来,挡在了他尸体的四周,把它藏起来了。在这只愚蠢的小母牛发现他之前,用他刚才喝过的那个酒杯灭她的口真是易如反掌。或者,就让她留在房间,把她卷进来,让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她转身看着她,房门在她身后紧闭起来。“快!你在这儿待的每一分钟都将对你不利。务必把这个罐子再原封不动地带下楼去。让他们知道你进不了房间————找人陪着你,保护你自己!”她猛地推了一把这位思想迟钝的笨人,那姑娘才不情愿地沿着走廊朝大楼前面走去。在走廊的拐角处,这位美女才恍惚地回过头来问道:“可是,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朋友死在里面了,我杀了他。我只是想救你,不让你受牵连,你这个傻瓜。我不想伤害————其他女人。”可是,麦贝儿没等她说完最后几个字就发出一串尖叫声,像钉子刮擦玻璃时发出的声音,然后连滚带爬地消失了。

    戴天鹅绒围巾的女子迅速离开,动作干净利索,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在逃跑的人。她走进另一端带铰链锁的安全门,从没有门卫的后楼梯下楼了。

    米切尔案的事后剖析

    万格的上司在案件发生快一周后,才让万格接手这个案子。与此同时,一个名叫克利尔利的人一直在负责这个案子,但是毫无头绪。

    “万格,你听着,海伦娜酒店出了一起特案。我一直在读这个案子的相关报道,我突然觉得这个案子与布利斯案有几分共性————还记得那个案子吗?大概六个月前或者更早之前?乍一看,它们根本没什么相似之处。毫无疑问,这个案子是彻底的谋杀。但是,让我有这个想法的是这两个案子都有一位女子,似乎在案发后就立即如一缕青烟般消失,我们再也找不到她的踪迹。同时,也完全缺乏明显的作案动机。这两种情况在我们这一行看来是很不正常的。这就是为什么我决定让克利尔利替你调查,给你他的调查结果。你跟他排摸出来的人谈谈。你看,你熟悉布利斯案,他不熟悉。你能作出更准确的判断。如果你发现任何联系,不管多么微弱,都要让我知道,我会让你全权负责这个案子。”

    克利尔利说:“查了七天,这些是我调查的全部结果。信息是一天多过一天,但都没有任何意义。它就跟一个女变态杀人狂一样不合理,但是我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不是变态杀人狂,等你听完后,你自己也会这样觉得。他死于一杯亚力酒中的少量氰化钾。”

    “没错,我从调查报告中看到结论了。”

    “这些是目击证人的证词。你之后可以仔细阅读,我现在继续给你说说要旨。首先,我找到一张红色戏票的票根————你知道,就是那种在门口检票后剩下来还给观众的东西————在他的一个口袋内层里。我去查清楚了,事情是这样的:在他死之前的两个晚上,一个很漂亮的红头发女子走进埃尔金剧院的售票处,说是想包下整个包厢。售票员问她想要买哪一晚的,她说无所谓,任何一晚都行。重要的是,她想要确保得到整个包厢。有两个理由足以说明此事非同寻常:对于大多数顾客而言,日期是一个重要的东西。他们一般会挑一个能买到的最好日期。第二,座位的数量她似乎也不在意,三个、四个或五个座位都可以。她想的就是自己包下整个包厢。他给了她现有的最早一个晚上四人位的包厢,正好是她买票的第二个晚上。很自然这事让他印象深刻。

    “有两个座位一直空着。剧院的工作人员看见米切尔那晚是独自去的剧院,而且只交了一张票子。那个买票的女人也是一个人去的剧院,但是晚了很多,戏幕开始了很久才进去的。”

    “只有一个人能够证明她就是那个买票的女子。”万格提醒他。

    “售票员。你拇指下那个就是他的宣誓书。那天晚上他关了他的包厢,恰好站在中层楼梯那里观看演出;她正好路过他身边————独自一个人————而且他一眼就认出了她,没有任何怀疑的可能性。

    “现在我们来看整个案件的重要部分。我已经审讯了包厢里的引座员。他告诉我的内容让我相信那对男女完全不认识彼此。出于几个原因,他当天特别注意了那个女人的行为。通常,没几个人不是由引座员引导至包厢的。而且她来得特别晚,所以特别显眼。她特别漂亮,而且独自一个人,引座员觉得很不寻常。

    “出于上述几个原因,当那个女人在位子上坐下的时候,他仔细地观察了,即使不完全是有意的。包厢里的两个人,谁都没有转头跟对方打招呼;谁都没有说话,甚至都没点下头。他竖起耳朵听了很长时间,非常肯定他们没有彼此寒暄。他非常肯定,根据他这么多年在戏院引座的工作经验来判断,这两个人完全是陌生人。

    “我觉得这点是肯定的。如果他们不是陌生人,米切尔应该会在大厅里等着她————任何一个男人,哪怕再粗鲁,都能做到这点————而不是独自进包厢。

    “引座员发现,他们只是在中场休息时,才开始交谈。直到那时,这两个陌生人才开始认识。换句话说,他们俩只是偶然结识的。”

    “如果他们是陌生人,那女子是怎么把门票给他的呢?她买了票,结果米切尔拿了其中一张出现了。”

    “通过匿名邮件。我在他的一个口袋里也找到了那个信封。那张票是鲜艳的深红色。在信封内侧,可以看见一丝褪下的淡粉色印记;可能有人用出汗的手拿过,可能是邮局的人或者酒店前台的人————或者可能是米切尔自己,让门票的颜色染上了信封。信封在这儿。

    “自那次之后,还有人见过她一次。接着,她就彻底消失了。自那以后,我再也找不到关于她的任何线索。谋杀案发生的当晚,没有人见过她进入或离开酒店。可是,这并没有听上去那么令人困惑,因为酒店后面有一个消防楼梯,直接连着一条小巷,不需要路过大堂。小巷的门用一个弹簧锁锁着,从外面打不开,但也很有可能会为让她进来而打开。这些预防措施肯定是她自己的建议,因为她显然是有备而来,要谋杀米切尔。”

    “那么,你刚才说,自从戏院那次之后,还有人见过她一次,是谁呢?”

    “米切尔固定交往的那个姑娘,一个叫麦贝儿·霍奇斯的服务员。就在尸检报告确定的米切尔死亡时间之后的一会儿,她去了他的房间。当她敲门时,那个女人走了出来。她之前就在里面。”

    “那个女人对她说了什么?”

    “她承认是她杀了米切尔,并且建议那个姑娘下楼,让她离开,不要被牵连。”

    万格怀疑地摸了摸下巴:“你觉得那话可信吗?”

    “可信,因为这个姑娘对那个女人的描述,无论外貌还是她穿的衣服,都与戏院工作人员告诉我的一模一样,所以你看,她不可能在编故事,而且从中还能得出一点,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女人绝对不是一个变态的杀人狂,因为在那个时候,那个地方,她完全有机会杀了那个姓霍奇斯的姑娘。她只要让那姑娘进屋————屋里有一个屏风围住尸体。她当时有足够的时间。可是,她竟然为那姑娘考虑,警告她离开。”

    “这就是整个案件过程。一方面有充分的人证物证,但是能给所有这些证据一个意义的关键东西没有,也就是说,杀人动机不明确。”

    “没有可以想象到的动机,而且他们不认识对方,一旦打击结束,她就像一道闪电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万格迷惑地总结道,“哦,老大派我到这里来,看我是不是能挖掘出点儿其他线索。我敢肯定一点:这个案子跟布利斯案是串联作案。这个案子就是那个案子的准确复制版。”

    海伦娜酒店,四楼,黑人女服务员:

    “我以前从未见过她,所以我知道她不住在这个酒店。我当时以为她是来探望朋友的。那天,她正好路过走廊。嗯,大概是出事之前的两周。可能还更早些。那天我在打扫房间,她停下来,透过打开的房门朝里看。我问,‘你好,女士,你找米切尔先生吗?’她说,‘不是,不过我总是觉得你可以从人们住的房间了解他们的性格特点和生活习惯。’她说话文质彬彬,听她说话让人开心。她看着他在墙上挂的那些女孩子的照片,说:‘他喜欢神秘的女人,我从她们的照片上可以判断出来。照片上没有一个姑娘是她们真实的模样。为了讨好他,她们所有人都试图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其他人。要么咬着玫瑰,要么躲在蕾丝扇子后面。如果哪个女生给他真实的照片,他可能不会挂起来。’那就是她说的一切。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她已经离开了。此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职员,全球酒品专卖店

    “是的,我记得卖过这酒。这是一瓶特别的亚力酒,我们每年销售不超过十瓶。不,选这酒不是她自己的主意。当时,我正好看见这瓶酒在货架上,我当时觉得,那是一个出售的好机会,因为她想买一瓶特别的,而且酒劲强的。她说,买来当作礼物送给一个朋友,越特别她的朋友就会越开心。我当时已经给她推荐过伏特加和白兰地。她选择了亚力酒。她承认,她自己从未喝过这种酒。但是,有趣的是,她走出商店的时候,奇怪地冲我笑了笑说,‘我发现自己这些天做了许多我以前从未做过的事。’”

    “没有,她一点也不紧张。事实上,当她在作决定的时候,她还特意站在一边,让我去招待另一个急着要黑麦酒的顾客。她说,她需要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到底选哪个。”

    一周后,万格的上司说:“这么说,你也认为两个案子在某个地方是有联系的,对吗?”

    “是的。”

    “那么,在哪方面有联系呢?”

    “只有这方面:两个案子都牵涉到同一位神秘女子。”

    “哦,不,你错了,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他的上司摆摆双手,推翻他的结论。“我承认,上次我跟你谈话的时候,根据这些线索我有一点模糊的想法。但是,伙计,那站不住脚,它根本站不住脚!那天之后,我空下来仔细看了克利尔利获取并送来的关于她的综合描述,并且完全记在了脑海里。立即去取布利斯的卷宗,拿到这里来……现在,让我们看看这两个女人。立即把她们俩并排比较:

    甚至连作案手段都不相似,或者案子的其他方面都不同!一个案子是把一个年轻的经纪人公司职员从楼顶上推下,另一个案子是在一位廉价酒店的住客的酒中投毒。据我所知,这两个男人不仅都不认识害死他们的那两个女人,而且连听都没听过对方的名字。不,万格,我觉得,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案子……”

    “因同一个女杀手而联系在一起,”万格坚持道,并没有被说服。“虽然这两组相反的描述摆在我面前,但我敢保证,这就像是精心设计的表面矛盾。同样,所有那些外貌特征都不能说明什么。只要把它们分解开,就可以看到它们之间的共同特征是多么容易找到。

    “金黄色和红色头发:任何一个合唱团的姑娘都可以告诉你这一差别多么容易消失。五尺五英寸和五尺七英寸:如果一个穿一双相当高的高跟鞋而另一个穿着平跟鞋,那也仍然可能会是同一个女孩。气色好和不好:擦点粉就可以做到了。眼睛颜色的不同也可以利用眼影造成视觉上的错觉。年龄上的差异也是另一个变量,同样取决于外部,例如衣服和举止。剩下还有什么?口音?如果我想,我自己说话也能带点口音。

    “有一点要记住,凡是见过这两个女人的人都没有见过另一个。我们分别找到了所有看见过这两个女人的目击证人。但是,没有一个证人同时见过她们俩,所以没有机会进行比较。您说,作案手段也没有相似之处。但是,每一方面都有相似点,只不过作案的方法不同而已,您被它们给误导了。请注意这‘两个’涉案的神秘女子。两人都具有在案发后立即消失的、杰出的、几乎是可怕的能力。那简直是天才。两个人都提前追踪了被害者,显然都想了解他们的背景和生活习惯。一个趁布利斯外出的时候,出现在他的公寓;另一个则偶然路过米切尔的房间————也是在他外出的时候。如果那不是作案手段,又是什么?我告诉您,两起案件的凶手就是同一个女人。”

    “那么,她的动机是什么呢?”他的上司争辩道。“不是抢劫。米切尔拖欠了一个半月的房租。她包下3.3美元一个座位的整间包厢,却浪费两个座位,只是为了在有利的条件下接近他。复仇会是最完美的理由,可是————他不认识她,而她也不认识他。我们不仅没法找到作案动机。就连缺乏动机都解释不通,她也不是一个变态杀人狂。她完全有机会杀掉那个笨蛋霍奇斯女孩————而且那个霍奇斯女孩胖乎乎的、身体结实,头脑简单,对一个天才杀手根本毫无抵抗力。可是她却放过了她,并为了她的缘故提醒她赶紧离开。”

    “作案动机肯定是在过去,‘回到过去’。”万格执拗地坚持道。

    “你已经彻底调查过了布利斯的过去————几乎把它拆成了每一天————可是哪里都找不到证据。”

    “我肯定疏忽了什么。这应该怪我,不是怪他。动机肯定在的,只是我还没有发现。”

    “我们现在面临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发现,即使这两个男人现在还活着,或许他们自己也弄不清她到底是谁,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他们自己也不认识她,似乎以前也从来没有见过她?”

    “这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想法,”万格闷闷不乐地说,“即使您把它交给我,我也不能向您保证可以破这个案子。我能保证的是,我一定不会放弃侦破它。”

    万格对米切尔案的记录(5个月后):

    物证:1个信封,信封上的字是用打字机销售店里的样品机打的,无法确认谁打印的。

    1个亚力酒瓶,在全球酒品专卖店购买。

    1张票根,A-1包厢,埃尔金剧院。

    案子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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