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编

金，并将围墙四周修饰一新；向信漂佛塔布施了发簪和金袈裟；在彬牙昂营地行宫处修建寺庙布施；在景丁城中心建庙塑佛布施；在清迈城也修庙布施；将阿瓦城内的佛塔全部贴金一直到佛塔顶部凸棱部位，并留下清扫佛塔的人；对陈旧损坏的佛像进行修补并布施黄金，重新贴金，完成此工程后在阿瓦西部德贝一带修造了大佛亭；在父王临时行宫、摩诃妙牟尼佛塔北边修建逝多林精舍布施给底里僧伽佐达法师；在父王修造的寺庙和四层御寺周围建筑金碧辉煌的40座小寺布施给摩诃僧伽那塔法师。给在远近各国挂单的僧侣们经常布施迦提耶僧衣 注 ；为固道迪佛塔、实皆图巴永佛塔、明标功德塔、瑞喜宫佛塔、辛妙信摩诃佛塔、遂德班佛塔、皇家姐妹功德塔、底里达马道加王之功德塔、丹底佛塔等进行修缮并升宝伞；为皇家姐妹功德塔修建塔廊；修缮在汉达瓦底的大光佛发塔、瑞牟陶佛塔、摩诃佛塔并加升宝伞；为曼德勒两处佛陀足迹佛寺修建佛廊；每年夏安居期满之日便向觉雷楚佛塔等远近佛塔布施伞、油灯、旗幡等进行祭祀；每年过年都普遍地向法师僧侣占卜师等进行布施；进行编纂三藏巴利文经释及经典注疏工作；在缅历1000年（公元1638年）出资为1018名和尚和7名沙弥受戒。从那年开始每年都出资进行和尚受戒仪式。

    广做功德的各城邦众王之主的底里杜达马亚扎摩诃迪勃底王的子女有：苗艾夫人钦谬锡生长女蓬韦卢底拉黛维，其婿为辛古亲王明耶瑙亚塔；子德钦觉，父王曾赐明耶仰达梅之名，食邑彬达莱城，登基成王后娶父王之女明奈古为后；次女明漂，后为王储之妃，其夫为父王之子德钦漂，彬西亲王，后为王储。钦谬锡生一子二女共三人。

    孟乃土司之女苗基夫人钦黛宁生长子明耶那亚拉底哈，7岁夭折；次子德钦漂，父王时代食邑彬西城，后王兄在位时任王储，其媳为父王之女明漂；长女钦班漂，后为王后；次女钦马瑞辛都，其婿为阿瑙白龙王之子明耶昂丁，西博达亚亲王。苗基夫人生二子二女共四人。

    卑仰乃王后之妹、瓦波夫人钦推拉生长子德钦纽，父王时代食邑岱达城，后又食邑甘尼城，其媳为明耶觉苏瓦之女钦马漂 注 ；次子德钦内谬塔达，后食邑岱达城，其媳为明耶觉苏瓦小女钦马瑞勃丘。瓦波夫人共生二子。

    王储沃夫人之女钦拉山生子德钦德娄 注 ，父王时代食邑阿敏城，后叛乱。其媳为父王之女钦马辛因漂；女蓬开娣，22岁时去世。钦拉山共生一子一女共二人。

    彬牙公主钦妙赛生子泽亚瓦拉，父王时代，在信德娄死后食邑阿敏城，成王后，娶明耶瑙亚塔之女钦马腊为王妃。

    良宾采夫人之姐信拉尼生女钦马辛因漂，其婿为父王之子阿敏王信德娄。

    蒲甘皇室内谬家属后裔堕罗钵底白宫之主巴亚延达梅之孙、遂道约夫人之子信仰吁的女儿明腊生子德钦内谬耶觉明耶昂丁，后食邑西博达亚城，其媳为父王之女钦马明锡。

    王子那腊泽亚乳母奈育生子德钦彬尼亚，死于四层御寺。

    东吁开国王之公主钦马瑞南、谬迪公主、后封号为敏加拉黛维生女钦马明锡，其婿为父王之子内谬耶觉，西博达亚亲王。

    清迈王瑙亚塔明绍之女勃生公主生女埃嘎巴达，10岁夭亡。生子明耶古拉。一子一女共二人。

    彬尼亚丹兰之女漂宁格勒亚生子德钦布漂16岁时早亡。

    景丁侯之女、彬尼亚亚扎之侄女奈貌生女塞达亚侬劳，后名都扎。达龙王生11子9女，共20人。

    缅历1010年6月10日（公元1648年8月17日）木曜日一鼓王子、彬达莱亲王明耶延达梅继承父王衣钵，登基称王。6月19日（公元1648年8月26日）土曜日夜四更上朝，正式登上宝座，王号为底里南达杜达马亚扎巴瓦拉迪勃底 注 。王后号为阿杜拉山达黛维 注 。并举行加冕典礼。赐太后金轿、金伞、竖鼓、剃度用鼓、上朝鼓、钹、牛角号、喇叭、双管笛、板等一套乐器，食邑德娄城。赐王后之母金轿、金伞、竖鼓、上朝鼓、钹、牛角号、喇叭、双管笛等一套乐器，食邑阿敏城。立长弟为王储号明耶底哈都，食邑色林城。赐王妹王储妃子，号山达黛维。按惯例赠王储盾牌队、服役队、马军队。8月3日（公元1648年10月8日）月曜日夜四更4时，明耶底哈都进入王储府。10月2日（公元1648年12月5日）火曜日国王出东边昂吞门巡视市区，并从昂吞门回宫。当月举行洗头仪式。

    缅历1010年11月（1649年1月）御驾亲选巴亚约达之子谬达鄂觉、白古固那亚扎之子鄂东、勇士队统带鄂昂山、格扎都之子鄂米亚推、亚扎达亚之子鄂德楷、泽亚杜因之子鄂布、赖威约达之子鄂德素等具有同等能力之人组成一五十夫队，任命泽亚巴亚为五十夫长。将底里亚扎之子鄂南、御马队队长之子鄂山乃、阿瑜陀耶人德道榭之亲属、鄂杜卡之子鄂漆底、亚扎达亚之子鄂妙乌、南达巴拉之子鄂布、仰达毕西之子鄂高山等具同等能力之人组成一五十夫队，任命杜因觉为五十夫长。后又封他号为赖威仰达梅、叟格德。

    缅历1011年2月2日（公元1649年4月2日）月曜日晨四更2时，缅王乘坐带尖顶阁楼之轿离开皇宫前往伊洛瓦底江之埠头，大批象马随行。国王登上有三层尖顶阁楼之妙声鸟御舫，大批劳加船、小船、独木舟护卫左右。为了给父王之功德善业亚扎马尼素拉佛塔加升宝伞，国王渡河过去，驾临父王之典仪宫。当时举行了盛大典仪。2月8日（公元1649年4月8日）日曜日晨二更2锣在御弟王储监督下，在王弟王子、皇亲国戚，土司们的簇拥之下为佛塔加升宝伞。国王偕同王后乘坐马车抵佛塔。举行了7天的庆祝活动。对父王在位时，即缅历1009年12月（公元1648年2月中至3月中）遭火焚的僧房及12座寺庙和欧达亚温寺，国王都进行了重建和布施。国王还为比右巴温、德基那温、毕撒马温、欧达亚温、贡寺五座寺庙的住持方丈布施了侍奉僧众之人。按父王在世时一样，将看守寺庙的奴隶头领与打扫佛塔、寺庙的奴隶登记造册，并进行分工。还向寺庙布施用品、田产及各种鼓、钹、喇叭、双管笛、板等整套乐器。任命僧王以维护宗教大业及佛、法、僧三宝；为佛像全身贴金。国王还举行洒水布施仪式，布施土地以供看守庙宇者食用，供香火们做斋饭，供奉四座寺庙僧侣，以及供诵经者食用。对父王时代划定的放生之地，为了不遭后人破坏，国王又重新立了地界桩并登记造册，在杜达马佛亭向僧众宣读。后又请父王的法师，在当比拉挂褡的信底比德加林加亚法师将上述功德善业撰写成文镌刻于石碑之上。当比拉法师撰写完毕后交于摩诃恩达构达法师负责在石碑上镌刻并立于佛塔广场西北角，加盖窟穴。关于父王规定有关佛塔财物、供奉奴隶之土地等事因石碑上书写不完，又写于东面书写佛本生故事的墙上及大门口北面墙上。

    重新疏浚林马罗村罗望子树大道附近的欧德马律湖。做完上述各事休息4日后，于2月13日（公元1649年4月13日）金曜日晨四更6锣返回皇宫。上述是根据当比拉法师底比德加林加亚撰写、摩诃恩达构达法师镌刻在亚扎马尼素拉佛塔碑铭上所述。古代史册中均无此记载。这段记载与居住在德基那温寺内的第一、第二经典著作者阿利亚林加亚所作之记录完全一致。

    同年4月（公元1649年6月）国王为德钦泽亚瓦亚与御妹底拉黛维之女明阿腊完婚。也为御弟德钦内谬耶觉与御妹钦马明锡完婚。在为上述两人完婚之时，国王生子央米丁亲王德钦明耶觉廷。国王也为御弟内谬德达与叔父明耶觉苏瓦之女钦马瑞勃丘完婚，并赐与各种仪仗饰物。也为其他王弟王子、皇亲国戚赐婚，并封赐适当仪仗，城池土地。将父王的亚扎马尼素拉典仪宫改建为很考究的寺庙，布施给底劳加林加亚法师。继续修竣父王在世尚未完工的泽亚达彬寺、瑞乌明乌寺并布施给僧侣。缅历1011年3月15日（公元1649年5月15日）开始在善业亚扎马尼素拉寺举行天帝释般的洗头仪式，同时向全体僧众布施斋饭和袈裟。

    * * *

    [1] Pindale，旧译平达格力。

    [2] 迦提耶，一年一度奉献僧衣仪式。缅甸以安居竟日缅历7月16日至8月15日的30天为受迦提耶僧衣之时。

    [3] 缅甸原文颠倒有误，已参照《缅甸大史》更正。

    [4] 即信德娄。

    [5] 音译如文，意为：吉祥、发展、善良、弘法之王、高贵的元首。

    [6] 音译如文，意为：无可比拟月亮般的王后。

    （307）中国皇帝在东部城镇征税情况 注

    是年（指缅历1011年，即公元1649年）有人奏报：中国永历帝在缅甸境内孟苏、西昆、登尼、盖马、景栋、景永等地征税。永历帝情况如下：中国先帝有二子，长子是清廷驸马，在父王死后继位做中国皇帝。他去世后其弟永历想兄已不在，只有我来称帝了。遂与南军统领安迪文、东军统领恭新文、阿登罗瑞文等商议后，在南京登基称帝据守。王兄之后、清廷公主带着7岁之子与西军统领、北军统领进入清廷京都。清廷之王拨给大军，让7岁之孙在北京称帝，势力极盛。永历帝在南京难以继续住下，遂撤至孟赛 注 。年初命大臣丁堆文拥大军固守马温、布威苏城，后又与永历帝会合，从孟赛派员到各镇征税。缅王想：永历帝怎么会来我国境内征税？定是歹徒从中施加诡计。遂派大批人马到那些城镇去。缅历1011年10月10日（公元1649年12月2日）日曜日，摩诃乌巴亚扎之子明耶底哈律、亚扎丁卡各领一支人马，两支大军向登尼进发。缅历11月15日（公元1650年1月6日）日曜日午后1时，御弟阿敏亲王明耶觉康、彬尼亚江道各领一支人马向孟卯进军，当日在界野扎营，有两鸢相斗落入营中。11月24日（公元1650年1月15日）日曜日，二鼓过后1时，又派遂亚丁延军向孟卯进发。到达后中国人不敢抵抗而后撤。将此情况上奏后，缅王令将孟卯、西昆收复后即撤回。缅军恢复失地后班师。新年到来之际回至京都。 注

    缅历1012年6月10日（公元1650年8月25日）土曜日，赐御弟明耶觉廷带木槿、鸡冠花纹雕饰檐板鎏金桥栏、描金轿顶的圆轿，金腰带，涂金带篷象轿，烫金多角形马鞍垫，贴金槟榔盒，镶有七圈红宝石的咸茶罐，凉水瓶，镶七圈宝石的金痰盂，大鼓9面，银管乐器3支，银唢呐4支，竖鼓1面，小鼓1面，钹1副，银绳，银漏斗，并赐食邑东吁城。缅历6月19日（公元1650年9月3日）火曜日，赐御弟明耶觉康带木槿鸡冠花纹雕饰檐板鎏金轿栏、描金轿顶的圆轿，金腰带，涂金带篷象轿，烫金多角形马鞍垫，贴金槟榔盒，镶一圈红宝石的咸茶罐，镶五圈宝石的凉水瓶，镶五圈宝石的金痰盂，大鼓7面，银长管乐器3支，银唢呐4支，竖鼓1面，小鼓1面，钹1副，银绳，银漏斗，并赐食邑卑谬城。缅历9月15日（公元1650年11月27日）水曜日，缅王来到摩诃妙牟尼塔杜德马佛亭，将受封的法师们请来，在法师们面前下旨：称做给杜摩底的东吁城、称做室利差呾罗的卑谬城皆建都之城，御弟们都是应该好生封赏之人，朕要着意封赏。御弟等要知恩德守信义，繁荣国家，使佛教弘扬光大。令将口谕用金贝叶写就，向东吁王、卑明宣读并将金贝叶交给他们各一份，将口谕用雕漆花皮书贴写就，向东吁监军杜因巴亚、敏康、耶吉侯等人宣读并授一份，向卑谬监军杜因登卡亚扎、克伊达等人宣读并授一份。随后缅王又道：“东吁王、卑明要把王储当做自己之主，是兄长；王储也要把东吁王、卑明看作自己之奴，是幼弟，不要听信恶人挑拨。如因某种原因心绪受到干扰，就看看朕赐予尔等之指环，排除干扰。切记讲恩德重信义并非易事。”然后将价值连城的指环从手上取下，在法师们面前赐王储、东吁王、卑明每人一只。这时摩诃恩达拘达大法师说道：“先祖白象之主在赐给王子阿瑙亚塔明绍清迈城时也下过这样的圣旨，法师们代代相传，所以贫僧曾听说过。贫僧上了年纪，今日又能亲耳听到这样的圣旨，真是难得。”当比拉法师引用德那加本生故事说：“世上有四件事难以做到，这四件事就是：想到把不应给人的东西给予他人不易；按心中所想说出要给予他人不易；按口中所说把东西真的给予他人不易；给后心中非但不反悔且感到快慰更不易。”缅王向每位法师布施整匹细布、小篓茶叶。在御弟、王子及文武百官簇拥下走进金殿。选择合适的日子出宫与两位御弟相会。缅历9月（公元1650年11月中旬至12月上旬）选拔文武官员、受封者的子孙。将赖威约达之子鄂推、亚扎德瓦之子鄂耶、杜因巴德之子鄂底哈、马军首领之孙————鄂米亚推之子鄂瑞楷、德多达马亚扎土司御前侍槟榔官鄂觉之子鄂纽，宋德亚底之子鄂瑙、亚扎德曼之子鄂米达、敏加拉登卡之子鄂妙傣、禁卫军统领之子鄂妙觉等组成五十夫队，命泽亚觉为首领。将泽亚丁坚之孙鄂乃、侍卫长之子鄂山博、侦察长之子鄂南达、四十刀卫鄂谬道之子鄂赖永、甘波侯之孙底哈、桑贝拉侯之子鄂布、育瓦西侯之子鄂推等组成五十夫队，命赖威登卡为首领。

    是年12月（公元1651年2月至3月），神托梦给王说实皆将有99人获预流果。于是百姓都来朝拜。缅历1013年2月14日（公元1651年4月22日）土曜日一鼓7时缅王在垒基行洗头礼。

    7月17日（公元1651年9月20日）土曜日，御弟西博达亚侯德钦内谬耶觉、御弟德钦内谬搭达、劫抵丁因侯之子明耶亚那各领兵一支，3支象马大军向景永进军迎战中国人。8月17日（公元1651年10月19日）日曜日，岱达王、明南达梅各领兵一支，也向景永进发，进军途中在孟林与中国军队遭遇，发生战斗，因地形不利，缅军后撤。缅王见情况不妙遂召回进军景永的御弟们。回师途中御弟西博达亚亲王德钦内谬耶觉去世，缅军因疾疫损失三分之一人马。

    是时暮空出现两个太阳，昴星靠近月亮，古都迪佛窟冒烟，参宿像灰堆一样冒烟，5日方消。缅历1015年10月7日（公元1653年12月15日）木曜日，金星靠近月亮。10月13日（公元1653年12月21日）水曜日夜一更2锣，王储去世，按王储葬礼的规格缅王亲自参加了葬礼。缅历11月13日金曜日，父王将王储寝宫连同无篷轿及金伞2顶赐给王储长子那腊泽亚，赐封食邑色林城，赐给御妹王储之妃食邑实皆城。缅历1017年2月21日（公元1655年4月15日）日曜日一鼓5时3拔，缅王亲自到实皆寺向达塔那格亚扎固育大法师布施，赐寺名蓬达杜路，缅历1018年8月8日（公元1656年10月14日）火曜日一鼓3拔，王后生下王子明耶登克都。12月5日（公元1657年2月6日）金曜日拂晓三更5时让公主底里蓬突与王侄色林亲王在宫内成亲。缅历1019年9月21日（公元1657年11月15日）日曜日，为给公主建宫殿、缅王驾临新宫，11月2日（公元1657年12月25日）金曜日一鼓之前建公主宫殿所用木材运入王宫。12月3日（公元1658年1月24日）日曜日王嫂阿杜拉山达岱维王后去世，于5日（公元1658年1月26日）火曜日按安葬正宫王后的规格予以安葬。12月14日（公元1658年2月4日）木曜日为罗睺罗举行剃度仪式，招待御弟、王子、百官，国王赐役仆50、金银等。在王子王孙及百官陪同下将罗睺罗送至实皆寺。向寺院大法师布施了奴仆、守卫、撑伞者、轿夫等。赐御弟傣达亲王德钦内谬搭达名号明耶那亚底哈。缅历1020年2月18日（公元1658年4月8日）木曜日，造五层寺庙作为功德。9月5日（公元1658年11月19日）金曜日迎来佛发，9月22日（公元1658年12月6日）土曜日公主底里蓬突生下王子那腊代巴，底里蓬突因大出血而死，按王储之妃的规格予以安葬。10月14日（公元1658年12月28日）月曜日，将底里蓬突公主幼年时玩过的金玩偶、银玩偶及成年后带过的饰物制成金贝叶，上刻三藏经引文，珍藏于五层的竹林精舍的佛像的腰部，为佛像举行开光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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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本节所述与史实不符，相差甚远。应以我国史料为准。

    [2] Mainhsi〔英〕哈威记为Mongsi芒市。按当时该地土司辖地包括今德宏、腾越地区，地域较广。

    [3] 此段讲述了永历身世及他入缅前的情况。文中所述中国将领安迪文似指降清明将平西王吴三桂；恭新文似为巩昌王三字译音，即巩昌王白文选；丁堆文似指晋王李定国。但所述情况与史实不符。按：清朝原称后金，1616年建国，1636年改号为清。爱新觉罗·福临1643年才6岁，由其叔多尔衮摄政称帝，号清世祖。1644年改元为顺治，开始入关，明军则节节败北。南明桂王朱由榔1647年在广东肇庆称帝号永历，后继续向南败走，1659年入缅。关于永历入缅详情，我国许多史籍笔记等均有记载，可参阅《也是录》、《求野录》和《行车阳秋》等书。亦可参考余定邦著《中缅关系史》光明日报社2000年12月版，第四章第90－92页。

    （308）与中国交战期间御弟卑明 注 将王兄王嫂溺毙

    住于孟赛的永历帝遭到清军进攻，由于对方势力强大，难以抵挡，军队溃败。永历帝令安迪文、丁堆文等殿后，驻于孟米。派使者前来交涉，如允进驻八莫，将向金殿之主献黄金一百缅斤。八莫土司回话说不敢将此事奏报吾王金殿之主，使者返回。后又派使者来八莫说愿在金殿之主阶下称臣。八莫土司遂将永历帝派来使者情况奏报，国王吩咐：如不带武器来投，可用舟船将永历帝等安全护送前来。八莫土司拜领圣旨，然后派人告知永历帝缅王已下令准许入境。永历帝安排两位统领沿登尼一路进至孟乃、良瑞，自身则赴八莫，在大臣60余、骏马600余、随从人等近700簇拥下未带武器进入八莫。到达后，为永历帝建筑了华丽的船舫，由内侍卫士等护卫两旁向京都进发，600余匹骏马则沿河西岸护送。先在鄂辛盖停驻，然后在实皆信妙辛地区驻扎。 注

    12月12日（公元1659年2月22日）火曜日将底里蓬突公主所生之王孙那腊代巴抱入宫中抚养。

    永历帝称臣之后，据报永历帝部下恭新文还以大军侵扰缅甸边境地区。缅王遂问永历：“现在有人奏报你的部下骚扰朕边境地区，这是为何？”永历帝上奏缅王：“安迪文、恭新文等不知我等已来此称臣，故骚扰边境一带，如果安迪文、恭新文等见到我加盖印章的手谕都会放下武器归顺的。”缅王手下人等则奏道：“发大军征讨为宜，他们才会臣服。”缅历1021年1月8日（公元1659年3月10日）日曜日命亚扎给底、泽亚巴亚各领一支人马带众多象马前往征讨。到了外温，正逢中国人杀来，未及分说，中国军队发起进攻，缅军败退，七零八落。中国人乘势追杀，缅军大多伤亡。1月12日（公元1659年3月24日）木曜日，明耶那亚、美德侯、妙瓦底侯各领兵一支，3支象马大军随后又进。到达耶朗外温，正欲集合人马扎营，中国人乘机杀来，缅军大败，伤亡甚众。中国人乘势追击，缅军泅渡密艾河，因身着铠甲，大多溺毙，美德侯也丧命。中国人渡河到达密艾河南岸，从勃雷新觉一侧渡过色加因以东班朗河到达德达乌。王都城没有重兵把守，只是围绕着从掸集到当巴鲁以北的四层庙摩诃牟尼寺，从多姜寺到河边，中间包括新仲一带布有守兵。中国人由德达乌向当巴鲁的缅军进攻、由于守军火铳枪炮很多，未能得逞，又向比亚达寺以南孟别的缅军进攻。由于设防不牢，2月9日（公元1659年4月19日）火曜日孟别缅军工事被攻破，中国人攻入，搜遍当宾辛亚，到处砍杀，抓女人，劫掠金银财宝。其时丞相底里泽亚觉廷丧命，山姜法师与会占卜的劳勾达亚法师也飞升。劳勾达亚法师12岁时就曾预言中国人会打到阿瓦。缅军的象马、步兵伤亡甚众，中国人焚毁了四层庙寺，底里泽亚觉廷寺等寺庙。僧侣们只得四散逃命。

    缅历1021年2月9日（公元1659年4月19日）火曜日临近一鼓，孟乃别寨被攻破，2月11日（公元1659年4月21日）木曜日中国人攻阿瓦城，由于缅军在城头用火铳土炮射击，中国人伤亡很大，不支而退，驻于雅苏。这时育瓦迪千夫长鄂岱单人出战，杀伤很多中国人。名叫米德里加丹的欧洲洋人水手在城头开炮射击，中国军队一名统领中弹身亡，中国军队从雅苏出逃，在德达乌驻守两三天后，大军奔孟乃而去。中国人撤离后，缅王对育瓦迪千夫长鄂岱很赏识，赐名因意杜迎，给予很多赏赐。底里泽亚觉廷战死，让内宫总管大臣南达都接替其位，后又赐“德道榭”衔号。中国大将恭新文到了孟乃，正好丁堆文、安迪文也率大军到达孟乃，问起阿瓦的情况。恭新文将阿瓦兵马枪炮很多的情况告诉他们，丁堆文、安迪文却吹嘘说对方兵力武器虽多，也难与我抗衡。一名逃出的掸人将这一情况上奏，缅王得知后，于缅历1021年7月3日（公元1659年9月8日）木曜日一更1时，从温贝因绕过当巴鲁，从西南角的多姜寺绕新仲布下大军，从军营到四周，皆设置了箭垛、滚木、战壕、栅栏等牢固工事，然后将御弟东吁王、卑明召来，缅王说：中国人此次不同以前，只是暂时来此，并无久留之意，因此，将各地将士分成小股袭击他们才妥。两位御弟遂向孟乃进发，他们沿金达、耶岸一线前进，在良瑞以北的包里达驻扎下来。随后巴亚延达都又率大军前来。中国人避开两位御弟的军队取道耀绍杀向阿瓦。在敏顿两军相遇，中国人向敏顿的巴亚延达都军发起进攻，中国人伤亡甚众而后撤，不久中国人再次竭尽全力来攻，巴亚延达都退守阿瓦，布置城防。御弟东吁王卑明闻中国人来攻也返回阿瓦。缅王令东吁王率大军在当巴鲁东部军中坚守、卑明在比亚达寺西部军中坚守。10月3日（公元1659年12月5日）月曜日明耶那亚又出征，10月10日木曜日彬西侯、彬尼亚劳各领兵一支，两支大军向底宝进发。 注

    缅历1022年2月2日（公元1660年3月31日）日曜日，为公主寝宫搭脚手架，2月15日（公元1660年4月13日）金曜日为公主寝宫挖地基，2月20日（公元1660年4月18日）为公主寝宫伐木料。4月1日（公元1660年5月28日） 注 月曜日晨4时2拔，彬西侯、仰达梅各领兵一支，两支军队向清迈进发。闰4月1日（公元1660年6月27日）水曜日明耶那腊一部也向清迈进军。5月17日（公元1660年8月12日）日曜日夜四更3时3拔，在城西建亚扎比达神神龛，并升两顶白伞、旗幡；在城东南角建一花园，种木苹果树；在城南建一花园，种红果榄仁树；在城西南也建一花园，种染料鸡眼藤。5月24日（公元1660年8月20日）日曜日夜四更3时12微兹那，公主寝宫建成。5月29日（公元1660年8月24日）金曜日，从最那巴山直至多玛以北孟拱村东的山崖全都冒烟。6月16日（公元1660年9月9日）日曜日埋立屋柱、立不牢，反向上翘起。19日（公元1660年9月12日）水曜日昴宿靠近月亮，20日木曜日毕宿靠近月亮，23日日曜日破晓时地震。7月15日（公元1660年10月8日）月曜日由东胜身洲升起的月亮发生月全食，全食的月亮呈红色，到夜一更1时月才复出。19日（公元1660年10月12日）金曜日过正午时分天上出现两个太阳。8月3日（公元1660年10月25日）木曜日大流星向南飞来落于城北。13日（公元1660年11月4日）日曜日木星靠近金星，14日月曜日从南面飞来大流星落入阿瓦城中。

    由于中国人又攻至金达、耶岸，8月29日（公元1660年11月20日）水曜日下午四鼓7锣，勃生侯、彬尼亚德拉各领兵一支，两支大军向南边金达进军。25日金曜日空中现红色之虹，26日土曜日大雾弥漫、露珠如雨滴般降下。10月9日（公元1660年12月29日）日曜日中国人到达南边梯莱金班。11月15日（公元1661年2月2日）日曜日因意杜迎等向中国军队发起进攻失利。中国人在南边卡德马村固守，向觉辛、蒲甘各派一支部队进行偷袭，缅王派出大批战船于鄂辛古、鄂辛盖固守。在蒲甘，中国人抓走了蒲甘侯及其子女并囚于南边。过了大约10天，蒲甘侯念诵佛祖九品3000遍，破晓时分睡梦中见一婆罗门走来，用法螺洒净水说道：侯爷今日即可与子女们一道获释返回，不必烦恼。醒后告知在身旁侍候的因傣侯。日间约一鼓时分，中国大将恭新文、安迪文、丁堆文等带着轿子来到，说：“侯爷您不愿进行战争，是位好人，回蒲甘去吧。”蒲甘侯说：“与我儿孙们一道走我才回去，他们走不了我也不走。”中国将领们将其子孙从军中查出来交付于他，由于中国军队人数众多，还有一位约12岁的孙子没有找到，中国将领对蒲甘侯说：“以后一定送去，不必担心。”用轿将蒲甘侯及其子女、孙子曾孙们送至德达乌。是时，阿瓦城内发生恐慌，以为中国人打来了。蒲甘侯到后，被安置在觉东门以北居住。住于南边垒敦的僧俗男女都躲到东边山里去了。缅王命遂丁延等向梯莱进发，不须与勃生侯、彬尼亚劳的人马汇合，只在梯莱固守，中国人打来时才与之交战。勃生侯、彬尼亚劳也与中国人交战一两次，情况不妙，返回阿瓦，中国人乘势追击，人马损失甚众。这样南边已毫无遮防，中国军队搜捕躲在东山里的僧俗男女，杀戮凌辱。在缅王手下任职的夫君父子兄弟等闻之，无不痛哭流涕。中国人遍驻南边各村，缅军无法拿到坚壁的粮食，这样，粮价高昂，100元钱才能买到3缅升米，士卒们得不到粮食，上奏缅王说奴等已两三天没吃上饭了。然而得到的是已无粮可发的回答。缅王让宫女们在皇宫西门内称卖粮食，而部下们无钱买粮，都在挨饿。官兵们一致认为国内局势非常艰难，佛教亦难存在下去。于是首领们来到卑明军中上奏道：现在缅王不给奴才们粮食，士卒们都要饿死了，奴才们的妻儿也将被中国人杀戮，再也难以相见，只有您来救助，奴才们才能有个依靠了。像错听了提婆达多的话的阿阇世王一样，御弟卑明听信了部下的上奏。缅历1023年3月7日（公元1661年5月24日）金曜日，以妙瓦底侯内谬山觉为先锋，早上由山亚门进入缅王寝宫。已进到眉南宫前缅王才听到战鼓声，太监欧达曼、鄂高等出去查看，才知是卑明。回去向缅王奏道：“是卑明造反，奴才们也曾上奏过御弟可能造反，但大王不听，巴拉觉都也多次上奏过，事到如今，已无办法了。”缅王听到上奏就躲藏起来，王后坐在龙床上，右手抱着8岁的王子明耶登克都、左手抱着4岁的王子小那腊代巴。卑明部下进入宫中杀人，王宫上下、湖边殿内、男女臣子20多人被杀。当卑明进入宫内，宫内站满了士卒时缅王才从藏身处出来与王后一道坐在龙床之上。这时卑明奏道：“臣本不想加害王兄，但手下官兵多次请求，不依他们的话事情就会很难办，犹如佛祖也违拗不过众僧一样。”王后道：“你就当国王吧！允许我们在你手下持戒，让你的侄儿和王孙出家为僧。”卑明奏道：“我们王族做过僧人吗？以后他们还是要还俗的。”王后说：“这样做对的话就这么办，你拿主意吧，让我们过安静日子就行。”卑明心中有着对父王及王兄的情义，上奏道：“我没有特意想过。”于是将王兄王嫂王子王孙们一并安置在王后殿中，每日送去供王最先享用的饭菜。不久听到卫士们吵嚷说如此下去就像天上有两个太阳，有两个国王，要麻烦了。加上一些奸臣们的挑唆，卑明将王兄等4人投入亲敦江中害死，据说王后是一路哀号着：“我用嘴嚼东西喂大的人倒来加害我了！”走到河边的。由于这位国王是被御弟卑明投入江中害死的，所以后人称这位国王为“耶洽敏”（意即被投入水中之王），又因他将实皆竹林精舍建成了五层寺庙，又叫他五层寺庙施主。 注

    * * *

    [1] Pyemin，旧译莽白。未登上国王宝座之前，被其兄封为卑明（卑谬王）。登位后人仍称其为卑明，意即：卑谬王。

    [2] 上述一段文字叙述了永历入缅经过和后来驻于实皆事，与我国史籍所载有些不同。〔英〕G.E.哈威《缅甸史》中曾引用过这段史料：“中国当明代（1368－1644年）衰微，其宗室后裔永历以众寡悬殊，被迫入滇，作殊死战，得以勉居数载，惟以贫乏无依，向兴威与其他边地诸土司曼莫等征敛。曼莫以负荷过重，突向缅甸投诚。缅王乃遣兵获质，阻其南渐。1658年，永历由被迫驻跸腾越，作其最后根据地，嗣后又告败绩，乃避居曼莫，命其首领通报于缅，欲居阿瓦，赠缅王黄金一百缅斤（三百六十五磅）。王谓永历如有适当保证，可以前来。曼莫首领跪奏其事于永历前，因永历为帝也，于是护送其全家与徒手之从人七百至缅，人以舟载，马从陆行。”见商务印书馆1957年版，第231页。可参见余定邦著《中缅关系史》光明日报社2000年12月版，第四章第93－94页。

    [3] 此段文字描述了永历入缅后，李定国、白文选部一次与二次勤王迎驾与缅军交战的情况。〔英〕G.E.哈威《缅甸史》中曾引用过这段史料：“永历至缅廷朝贺，获准与其从人居于实皆，实则无异囚犯。残余明军，闻此噩耗，图来拯救，益以明末清初之季，兵戈扰攘，自四川以下诸省，糜烂不堪，嗣以称王之首领败死，彼等深知不足与清军抗争，乃转而南下，占孟乃、洋桧，破缅师于眉谬附近之越军，并取阿瓦近郊之东巴鲁与它打宇，缅军损失甚多，溃渡密尼河时，因甲铠过重，溺毙者亦众。彼等掠村舍，杀人民，掳妇女，焚寺院，僧众惊惧，奔匿林间。其后缅得佛郎机炮手之助，得将入侵军逐退，为首一人，死于城内所射放之铳下，于是退回孟乃。永历曾申辩谓此事与彼无涉。其后三年，华军仍筑寨于阿瓦城垣之下，攻势未尝间断，并自洋桧出袭上缅甸，据密铁拉县之温敦，其民迁避至西方高地，借免屠杀。华军复袭蒲甘，逐尽缅兵，并曾俘获王子数人。”见商务印书馆1957年版，第231页。可参见余定邦著《中缅关系史》光明日报社2000年12月版，第四章第95－97页。

    [4] 原文写为5月1日，但从上下文看不合情理，疑为4月1日之误，更正之。

    [5] 此段描述了永历的支持者第三次“迎驾”的经过和缅甸因此导致了宫廷政变。这段记载，也被哈威《缅甸史》引用。史实可参见邓凯《求野录》以及余定邦著《中缅关系史》光明日报社2000年12月版，第四章第97－99页。

    （309）明耶仰达梅在位时间及其王后子女情况

    国王底里南达杜达马亚扎迪勃底41岁即位，在位13年，54岁时被御弟卑明废黜投入江中害死。王乃日曜日出生，王后只生下底里蓬突公主和明耶登克都王子共2人。

    妃子所生的王子公主有：国王未即位时妃子钦吞所生之钦赞底公主（父王被废时正在管家夫人家中）。

    巴拉觉都的侄女钦宁安所生的辛山瓦底公主。

    明耶南达都与平民信耶底之女钦吞山生有温那瓦底公主和底里蓬丁王子（又叫信比鲁，后赐甲那亚为采邑，因遭暗害被投入水中溺死）。

    德道榭的女儿钦千所生的彪卑妙觉王子（又叫明达锡，后赐皎勃当为采邑，后镇守汉达瓦底，因遭人暗算被投入水中害死）。

    赖亚比南都之女育瓦达夫人钦漂所生公主亚德那瑞贡及王子德钦漂（后获明耶仰达都称号，赐美都城为采邑，后镇守汉达瓦底时被自己的奴仆暗害而丧生）。

    钦妙谬所生的甘达瓦底公主。

    貌布之女钦妙谬所生的杜卡瓦底公主。

    东吁弓箭手首领后又任仰比亚千夫长的亚扎德瓦之女钦米所生的兹拉达瓦底公主，还有一位小公主夭折了，三子八女共11人。

    当时在宫外、湖边、殿内被杀的20余名男女变成恶鬼，每至夜晚，用衣物吓人，在宫殿屋顶上显身，将宫殿震跳得嗵嗵作响，将寝宫床边的油灯吹灭。宫中3位妇女和2位臣子被吓掉魂魄丧生。这时，经迪岑宾大法师与松达侯，格尼基侯、育瓦迪侯等婆罗门及漂底侯、谬迪侯等俗家学者作法驱散鬼魂、宫中才又变得平静。御弟卑明当了缅王后，派出大批军队战船将住在卑谬的王后接来。先是削弱色林侯的兵权，待其力量减弱时，将其送至孟拱，不久又派人将其处死。将王兄在城西花园为亚扎比达神建立的神龛视为无用之物予以拆毁，抛入水中任其漂走。

    中国人在东面密艾河上架桥到达北岸。缅王下令迎战击败中国人。缅历1023年4月5日（公元1661年6月20日）木曜日，明耶泽亚都亚、巴亚丁坚各领兵一支，两支大军出征，到达昂奥垒。中国人败，大部战死，在南面的马榭驻有以丁堆文为首的中国军队。4月20日（公元1661年7月5日）金曜日，明耶仰达梅、孟拱土司、孟养土司、孟密土司、底宝土司各领兵一支，5支大军出征袭击中国人。缅军由于地形不利后退一二次，取得有利地形后，顽强战斗，中国人大部战死。丁堆文不敢再在马榭逗留，转移到东面恭新文、安迪文所在的恰德马村。

    4月26日（公元1661年7月15日）月曜日，缅王将受王封的法师们请到王宫，布施斋饭，听法师们讲道。缅王对法师们说：“朕本无此愿望、然而官兵们多次上奏‘我们没有依靠’，朕才当了国王，正如佛祖也违拗不过众僧一样。”大法师们奏道：“虽然有想法，运气不好也成不了事，虽无想法，运气好却能成事。”法号埃嘎达马林加亚的北宫寺法师说：“这与僧等无关，弟兄俩谁对谁错还是到地下去争论吧。”缅王向每位法师布施了棉布、细布、紫檀、白檀香、伽兰香、沉香、麝香、艾纳香、槟榔果、辣椒、药材等。5月6日（公元1661年7月21日）土曜日，底哈约达5支大军向南部进军，抵达后主力驻于最德，先头部队驻于界德，另一部分先头部队在邦朗河上架桥驻于河东岸，阿瓦不断送来粮草。6月1日（公元1661年8月14日）水曜日，巴亚丁坚又领大军后继前来。6月6日（公元1661年8月19日）月曜日，缅王上朝前为富绅们赐名，赐富翁布翁尼亚名佐底加，赐富翁玛郭名包嘎沃德那、赐富翁玛素名陀那亚扎、赐富翁玛尼道名乌陀加、赐富翁乌加山名格尼亚亚扎、赐富翁妙皎名德瓦、赐富翁妙兑名达马格底、赐富翁迪萨名南底亚，共为8人赐名。6月7日（公元1661年8月20日）火曜日，赐姨母钦玛瑞南名敏加拉黛维。6月15日（公元1661年8月28日）水曜日二鼓7时2拔10微兹那，缅王上朝，行灌顶礼。王号摩诃巴瓦拉达马亚扎劳加迪勃底 注 ，王后号埃嘎邦雅玛黑蒂 注 ，名号由仰达梅宣读。是日为御弟、王子及百官们赐名，赐蒲甘侯之子泽亚仰达都名明耶达加都、赐妙瓦底侯内谬山觉名明耶明拉觉、赐彬西侯底哈搭达名明耶仰囊、赐南达觉都名德道榭、赐彬尼亚晒名彬尼亚仰代、赐亚扎皮亚代底名摩诃德勒帕耶、赐赖亚泽亚丁坚名南达西都、赐东门卫长德瓦约达名泽亚仰达梅、赐亚扎都拉名巴亚丁坚、赐杜因南达都名赖亚比南都、赐南达都利名巴亚觉廷、赐南达都名南达彬坚、赐左门卫长德加山杜名南达底哈、赐西门卫长乌登都拉名赖亚弁琪、赐巴亚亚扎都名南达拘道巴亚、赐镇守赖亚底哈名巴亚南都、赐泽亚登卡名赖威南都、赐亚扎达亚名赖亚泽亚都拉、赐赖威登卡名欧达约、赐德瓦达亚名泽亚南都，共为20人赐名。6月16日（公元1661年8月29日）木曜日缅王赐名，赐明拉瑞当名明耶泽亚都、赐巴亚南达都名明耶仰达都、赐德瓦巴亚名拘道仰达梅、赐受礼官赖威瑞当名赖亚觉都、赐杜因巴拉名赖亚仰达梅、赐金格都名泽亚巴亚、赐亚扎丁卡名赖威米耶缅、赐御象总管泽亚约达名乌登亚扎、赐埃格曼名比亚底巴、赐杜因威多名赖亚杜因、赐亚扎德温名亚扎德瓦、赐禁卫军统领名亚扎德意、赐育瓦奔侯名亚扎丁卡、赐孟崩盾牌队长名亚扎甘马、赐良宾采侯名亚扎登卡、赐持金盒官名泽亚约达、赐炯聪侯名德瓦登卡、赐布翁尼亚底意名底里仰达叶、赐旋工总管名杜因巴拉、赐医生丹傣名邦雅瓦底亚，共为20人赐名。6月17日（公元1661年8月30日）金曜日缅王赐名，赐仰达都名明耶西都、赐白古仰达梅名明耶泽亚都、赐泽亚觉都名赖亚仰达都、赐杜因底里名泽亚觉廷、赐杜因晒加都名仰马约达、赐轿夫头领名杜因觉都、赐马仰侯名亚扎德曼、赐德右茂侯名底里约达、赐良沙耶侯名乌登觉廷、赐茵玛侯名泽亚都、赐右门卫长名德瓦都亚、赐宫廷门卫长名亚扎玛瑙、赐带刀侍卫长名亚扎固那、赐波康战船指挥官名杜因约达、赐轿夫头领名德瓦底里、赐敏东监军名杜因登西等人仪仗、封地。共为16人赐名。

    赐叔父蒲甘王名明耶瑙亚塔，并赐给无篷轿1顶、金伞2把、槟榔盒、咸茶罐、凉水瓶、镶红宝石的痰盂等一套用具，准其在蒲甘为王，后又赐给大轿。赐给王兄东吁王槟榔盒、盖镶红宝石边镶五圈红宝石的八棱咸茶罐、中有雕金花纹的咸茶罐、镶红宝石的小盒等一套镶红宝石的器皿，四柄金权杖、洗脚用金盆、金雕花纹带篷轿、红轮鎏金轿、带多棱形雕花生辰天宫图图案的船头三点船尾两点的劳加船、花红绒衬底菱形格纱包头巾、带三层榕叶状花纹的上朝用鼓5只、双管笛2支、法螺1只、长管号2支、圆鼓7只、木板1副、杜朗管乐器1支、大号1支、西漂鼓15只、大银唢呐2支、小银唢呐3支、银号2支、小鼓1只、竖鼓1只、钹1副，并赐给东吁城。将公主因兹那嫁给叔父之子明耶仰达都，赐他鄂辛古为采邑，后感到不满意，缅王又让他镇守清迈。让叔父明耶瑙亚塔之子镇守卑谬，后来东吁王亡故，将其从卑谬召回，赐名明耶泽亚都亚，赐金伞、金槟榔盒，命其镇守东吁。后将赖威仰达梅召来令其镇守汉达瓦底，令明耶仰达都镇守莫塔马。封内谬觉廷为大元帅，先赐垒盖城，后又赐名西都觉廷，赐带三层榕叶状穗的红伞，绶带9条，包头、额带4条，象牙权杖等全部仪仗，赐东敦城为采邑。赐明耶仰达梅名明耶南都，赐给金伞金槟榔盒，赐勃东城为采邑，后赐名明耶底哈亚扎，赐给整套金鞍金缰，又赐格尼城为采邑。按月给受封的法师及录事、主簿们盐、鱼、虾酱、衣物等。

    中国人在东边建牢固工事驻守，后因疾病减员很多。缅军多次在黑夜偷袭，中国人伤亡很大，不敢再驻留，缅历1023年8月19日（公元1661年10月30日）水曜日中国人连夜出逃。缅军在中国人出逃后获大量衣物金银。9月18日（公元1661年11月28日）木曜日，缅王驾临单身侍从候差殿赐名，赐珊坚名底里比亚、赐甘玛莱别侯名仰比亚底里、赐白古军统领玛永名恩蒂都、赐玛瑙名玛尼约达金刀侍从鄂巴山，共给4人赐名。

    9月（公元1661年11月中旬到12月上旬）缅王得到奏报：在实皆的永历帝的随从人数甚众，又都有才干，长期搁置不宜，应让他们宣誓效忠后分几处安置方妥。缅王下旨道：除永历帝与孟赛侯外，将包括其余60位大臣在内的共700余人带到图巴永佛塔，命他们宣誓效忠。缅王在佛塔布置了大队人马，将中国人召去宣誓。中国人坚持只有将孟赛侯一起带上才去，缅王遂将孟赛侯一并召去，到达后将他与其他人分开，孟赛侯以为要杀他，于是从一名缅军手中夺过刀来砍杀，缅军多有死伤，其他中国人也夺刀砍杀，杀死了很多人。于是缅军封闭了四面的门，从佛寺围墙上用火枪射杀，中国人大多被杀死。缅王给永历帝送去很多食物并传旨道：“你的随从被召去佛塔宣誓，他们从朕的士卒手中夺刀砍杀，朕军伤亡很大，朕的士卒想怎么能这样呢？于是将他们尽数杀死，你不要担忧，安心住下去吧。”永历帝奏道：“他们做得不对，教训他们我心中并无责怪之意。我们本为活命而来称臣，请放我一条生路吧。” 注

    10月1日（公元1661年12月10日），领兵万人的南军统领安迪文派20余人前来索要永历帝，大军在昂宾垒驻扎，来使说：“把永历帝交出来，不然就进攻。”缅王将文武大臣们召来，下旨道：“现在清人来索永历帝。从前图巴永施主那腊勃底王时，对方索要多基发，有将其交回的先例。朕祖父在位时，八莫土司出逃，后因父王前去索要，对方不敢留他，将八莫土司交回，也是先例。要考虑一只猫与一窝老鼠的道理，朕意还是将他送回为好。”这时赖亚仰达都奏道：“现在清人攻来，兵力甚强，我军久战，已经疲惫，应考虑一城与一村、一村与一家、一家与一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将人交出为好。”遂以60驮大米、60驮鱼干、60驮食盐以及御马鄂高出迎接风，并答复将会送回永历。11月3日（公元1662年1月11日）土曜日，将永历帝及其一子一孙送回。这时中国人又索要孟赛侯，回答说：“孟赛侯不知恩义已被处死。”并赏了来使。11月10日（公元1662年1月18日）土曜日，中国统领安迪文等领军撤回，中国人由于饥饿，连武器也拿不动，都弃之不顾了。缅军得悉将武器尽数接收。这时，缅王才安排收复觉西南边一带被破坏了的城镇村庄，并派军驻守。 注

    * * *

    [1] 音译如文，意为：伟大、高贵、弘法之王，世间王中之王。

    [2] 音译如文，意为：至高无上，善行之王后。

    [3] 我国史书称“咒水之祸”详见邓凯《求野录》。

    [4] 以上记述缅人执永历帝献给平西王吴三桂的这段历史与我国史书记载有出入，详见我国史书：《求野录》、《行车阳秋》、《也是录》、《永历纪年》、《小腆纪年》、《桂王纪略》等书。亦可参见余定邦著《中缅关系史》光明日报社2000年12月版，第四章第100－10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