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编

阿瑜陀耶又将其爱女连同用100缅斤黄金制成的皇室仪仗及100缅斤白银、良象10头献给缅王。此外，还分别赏赐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王弟东吁王、卑谬王、阿瓦王等以象、马、金银等。如此将阿瑜陀耶城诸事安排妥当后于缅历1月17日（公元1564年3月29日）火曜日，从阿瑜陀耶回国。缅历926年3月6日（公元1564年5月16日）水曜日，缅王抵达京城汉达瓦底。7月9日（公元1564年9月13日）水曜日，亚扎黛维王后薨。王后将薨时，地动山摇，大地震整整持续了37天。大光佛发塔、瑞牟陶佛塔、摩诃泽底、在孟邦境内的介哥佛塔、寺院等震塌了不少。白象之主缅王陛下派了彬尼亚恩达、彬尼亚勃仰、巴亚丁坚、达瑙、德勒帕耶等5位大臣，从国库取100缅斤白银作修缮佛塔购砖费用。在未征讨清迈之前要修好大光佛发塔、摩诃泽底等8座佛塔。

    缅王召集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等众将相来商议道：“清迈王原为朕之藩属，竟又叛乱独立，众卿以为此事应如何处置为好？”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奏道：“清迈王之所以未追随陛下进军阿瑜陀耶是因为他以为我们攻不下阿瑜陀耶，阿瑜陀耶国就会与他联成一气，结为盟友，清迈王以为他叛乱，汉达瓦底来攻，阿瑜陀耶王会援助他，万象王亦会相助。故现在去攻，他定不敢抵抗。”叟格德听了摩诃乌巴亚扎所奏后奏道：“清迈王自前番被我国打败成为藩国以来一直在图谋反叛独立。现在虽已征服阿瑜陀耶，但万象大国、勒外大国等尚与其相呼应，而万象、勒外等大国则拥有众多良象、骏马、勇兵强将，不应等闲视之。臣以为必须像征讨阿瑜陀耶时一样，以大队兵马。浩浩荡荡出发征讨为宜。”

    白象之主缅王陛下赞同叟格德所奏，遂派各路将领领兵征讨。命孟拱土司、孟养土司、孟密土司、翁榜土司、底宝土司、良瑞土司、孟乃土司、底哈勃德、明耶觉廷、驸马阿瓦王德多明绍等各领一军，10路大军共有战象500、骏马6000、士卒12万，德多明绍为帅，沿孟乃一线向清迈进发。缅王御前部队顺序是：赖威耶傣、亚扎德曼、杜因亚扎、南达登西、杜因勃拉等分率马军，内谬觉廷、德门耶丁廷、南达丁坚、彬尼亚江道、德耶西都、彬尼亚德拉、底里泽亚觉廷、彬尼亚晒、西都觉廷、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等分率各支象军。包括5支马军在内上述15支人马中有战象500、骏马6000、士卒12万沿右路进发；赖亚约达、巴亚亚扎、杜因代底、杜因彬尼亚、西杜因加都等分率马军、南达觉廷、德门丹杰、丁克亚、德门由格拉、明摩诃、埃蒙德亚、南达觉都、德门丹莱、巴亚觉廷、王弟卑谬王德多达马亚扎等各率一路象军，包括5支马军在内共15支人马，有战象500、骏马6000、士卒12万由中路进发；赖亚耶傣、赖威勃亚、泽亚德曼、赖亚杜因、杜因约达等分率马军，泽亚觉廷、德门泽布翁、巴亚觉都、德门毛昆、亚扎丁坚、彬尼亚劳、南达约达、王弟东吁王明康等率象军为一路，此路包括5支马军共15支人马，有战象500、骏马6000、士卒12万由左路进发；由杜因登西、杜因德瓦、德瓦都意、都拉甘马、格扎底里等分率马军，由阿瑜陀耶王驸马奥亚达马亚扎、泽亚丁坚、奥亚都温那劳、德道榭、奥亚道格代、底里泽亚瑙亚塔、奥亚贝晒、色杜加马尼、明耶丁克亚、王侄达耶瓦底明耶觉廷等率象军为一路军，包括5支马军在内共15支人马，有战象500、骏马6000、士卒12万由恩达吉里向清迈进发；德瓦达亚、泽亚杜因、德瓦巴亚、杜因觉、德瓦底里等率领马军，赖亚仰达都、德门勒宫恩、巴亚加马尼、德门佐格拉、内谬丁克亚、明耶路林、南达梅觉廷、德门埃巴耶、泽亚加马尼等以及缅王陛下率领的主军等，共计15支人马有战象700、骏马5000、士卒15万。缅王大军中围绕缅王的是执金盾、金牌、金挡、金矛的戍卫队，御驾前面有战象100、骏马1000、士卒10000，由南达觉廷为统领，巴亚南都为监军；御驾右侧有战象100、骏马1000、士卒10000，由德榭觉廷为统领，泽亚仰达梅为监军；御驾左侧有战象100、骏马1000、士卒10000，由乌登觉廷为统领，巴亚延达梅为监军；御驾之后有战象100、骏马1000、士卒10000，由赖亚泽亚丁坚为统领，南达底哈为监军。1000名葡萄牙籍兵，包头、束腰、执枪簇拥在御驾乘象之前后左右，还有400名葡籍兵带着臼炮护卫在御驾四周。命彬尼亚恩达 注 、彬尼亚勃仰、德勒帕耶、达瑙、巴亚丁坚等5支人马留驻汉达瓦底京城并负责修缮瑞牟陶佛塔和摩诃泽底佛塔。

    缅王部署完毕后，于缅历926年8月19日（公元1564年10月22日）月曜日，由汉达瓦底出发。首先驻营于泽亚达西，以后又陆续驻营11处直到云色林，从云色林到勒布翁，其间又停驻过22处，最后驻在仰密敦地区。清迈王听到缅王大军压境的消息后，清迈王的大臣津鄂底侯、封号鄂底隆的勒宫侯、封号为丹兰的阿南侯、杜岩侯等皆携带妻小由清迈城出逃。清迈王怕性命难保便带了4头良象，许多优质中国布匹、麝香等礼品来迎接缅王道：“不是卑臣之过，是津鄂底侯、勒宫侯、阿南侯、杜岩侯等反叛大王，如今闻陛下御驾亲征。他们便带了人马逃往万象去了。”白象之主缅王陛下是个有德明君，未说什么便向勒布翁进发，以便等候沿孟乃一线进军的阿瓦王德多明绍。约过了5天，驸马阿瓦王来到，将阿瓦王德多明绍所率10支兵马中抽调出了孟密、孟拱、孟养3土司之人马，又补入了德门勒宫恩、巴亚加马尼、明耶路林等3支人马，仍为10支人马，此为一路军；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等率领的15支人马为一路军；王侄达耶瓦底明耶觉廷等率领的15支人马为一路军，兵分3路向津鄂底侯、勒宫侯、阿南侯、杜岩侯逃走的方向追击。缅王有旨：“到万象卿等要向万象王讨还这些下属奴仆，如万象王不给，就攻下万象城。”

    白象之主缅王陛下命王弟卑谬王等率领的15支人马为右路军；王弟东吁王等率领的15支人马为左路军；缅王御驾亲自率领的15支人马为中路军，向清迈进发。津鄂底侯到了孟隆山林地区后，发现去万象国无路可通，便带了妻室家人和兵马等躲进深山之中。探子得知后便来报告，王弟东吁王明康率15支人马迅速进入孟隆山区搜捕。津鄂底侯自知逃脱不了，便带了两头良象，以女儿为礼来见缅王，奏道：“不是卑臣胆大妄为，只是害怕大王才躲藏起来的。”

    白象之主缅王陛下按照君王十规之中“抑慎勿怒”一条，收敛了怒气；又按“忍让有素”一条，饶了津鄂底侯的性命，只是革去了他的随从部下，分散编到缅军之中，命津鄂底侯及其妻子儿女在御前宣誓效忠，侍奉左右。事毕，缅王便率部向津鄂底进发，在仰龙泰宁营地扎营。命王弟卑谬王等15支人马向津永进发；大约过了5站之远，下书给津永侯，问其是愿宣誓效忠，还是在战场上比个高低。津永侯见书后，杀了送书之人。德多达马亚扎闻讯后，便昼夜兼程赶到津永，奋力攻打。津永被攻占，津永侯亦携妻子儿女逃走。缅军俘获了良象骏马及兵勇士卒等，占领了全城，收缴全部战利品后返回津鄂底。将所俘象马兵勇呈献缅王。白象之主缅王陛下大喜，遂将仪仗、邑地一一赏赐给王弟卑谬王所率15支人马之诸将。

    缅王驻留津鄂底期间，登尼土司认为各地土司皆随缅王出征，自己亦是宣誓效忠之臣，如不出征恐他人议论，便带了战象100、骏马1000、士卒10000追随缅王，来到津鄂底。景栋侯见登尼土司率兵来随缅王，想如此按兵不动将被人议论，也带了战象100、骏马1000、兵勇10000来随缅王出征，到了津鄂底。白象之主缅王陛下问两位土司到来的原因，答道：“奴等已宣过誓要效忠于缅王陛下，现见陛下出征便不敢在食邑呆着，定要为陛下拼命效劳，现领人马前来见驾。”白象之主缅王道：“二卿邑地与中国接壤，故而未召卿等。如今朕带大军征讨为的是要征服清迈侯，谁知津鄂底侯、勒宫侯、阿南侯、杜岩侯、津永侯等俱逃出城去，现只擒得清迈侯和津鄂底侯。”说毕赏赐了他们后对他们道：“二卿邑地均为边境要地，速速返回，一旦有事，奏报朕知。”言毕，命登尼和景栋土司返回。

    缅王回到津鄂底、清迈后对云国全境作了安排。正在此时，汉达瓦底京城来报，原在掸邦各地带回的俘虏，忽然集合起来，一齐举事，推举一掸族兵勇头头为首领，该人自称彬尼亚江，反叛了缅王。称之为彬尼亚江的人搜集了象马武器等到四乡抢掠，抢得了财物人马，已集合成20000余近30000人的队伍，准备攻打汉达瓦底，正向汉达瓦底进发。汉达瓦底周围的僧侣百姓听说叛乱者人马众多不敢在城外居住，纷纷进城，故而粮食短缺，瘟疫流行。

    留驻汉达瓦底的彬尼亚恩达、彬尼亚勃仰、德勒帕耶、明达瑙、巴亚丁坚等大臣便聚集一起商议。“如今叛军突然聚集一起，要来攻打京城，闻其兵力强大，是准备兵马先抵抗呢，还是先将王妃、公主、王子、嫔妃宫女等送往给杜摩底城后再打好呢？”这时达瑙说：“缅王陛下征服阿瓦时，曾将阿瓦王那腊勃底西都留在御前效力。此人文武全才，为缅甸人、掸人所信服，召他前来商议才好。”众大臣同意便请那腊勃底西都来到枢密院。彬尼亚勃仰道：“吾王陛下现并不知道汉达瓦底城所发生之事，而现在掸叛军兵力强大，听说明日即来攻城，是安排兵马迎战好呢，还是先送王妃、公主、王子等到给杜摩底后再打好呢？”那腊勃底西都道：“区区小事，各位大人就害怕了么？瑞梯王在位时，就是在缅王坐镇京城时，还发生过叛乱呢，如今他们甚至连叛军也还称不上，只是一伙强盗蟊贼而已。所谓叛军者，必得是出类拔萃，敢打敢为之人，只有能在群象混战中取胜，能攻下坚守的城池，能舍命死守城池的人才可称之为叛军。”“要把王妃公主王子等先送往给杜摩底城再打，在缅王陛下不在的情况下，恐对治安不利。”彬尼亚勃仰、达瑙等人道：“就请大人作主安排吧。”那腊勃底西都道：“匪徒们来攻打时，把劣象劣马放在前面，而善斗能冲的良象骏马、善战兵勇宜隐蔽在山林之中，等敌军挨近时再冲出去打，可以出奇制胜。”于是派了大臣德勒帕耶带了劣象劣马先到毛瓦拉瓦耶地区佯作抵敌状。而由那拉勃底西都、达瑙两人各领一军带良象骏马善战兵勇等在从毛达马到敦巴的山林之中隐藏起来。当叛乱者来攻德勒帕耶时，那腊勃底西都骑了亚德那比昂觉象；达瑙骑了纳达敏加拉象冲杀出来。叛军纷纷四散溃败，死四五百人，被俘千余人。叛军遂分散在巴哥、帕耶哥当、德瓦达朗等地造起木栅据守。那腊勃底西都和达瑙率兵马出城追击，叛军大败逃进山中。

    由于叛军的阻挠，未能从汉达瓦底派出信使奏报缅王。绵谬侯乌博摩耶因害怕叛匪正好逃到了清迈附近，遂奏报缅王。陛下得知此事后派马尼侯埃劳岸率象6头、士卒800先去打探消息。埃劳岸等到达岱格拉时，被叛匪击毙，叛匪得了他的6头战象和800人。由于派出的埃劳岸杳无音讯，便又派了丁因侯西都因加都带战象300、士卒50000去。因为匪首彬尼亚江迎击，西杜因加都未能渡过锡当河，改从托考地区渡河，此时叛军又来截击，西杜因加都指挥30匹战象冲杀，杀死了叛军匪首彬尼亚江，活捉匪徒500余人，由此打开了通路，西杜因加都才得以抵达汉达瓦底。叛军又会合拢来，聚集在马高。汉达瓦底诸将听到消息后，便由西杜因加都、达瑙、那腊勃底西都等率领了3支人马去剿，叛军不敢迎战，逃往达拉。

    白象之主缅王陛下命清迈城的大臣将领一一宣誓效忠后，将清迈城赐封给摩诃黛维；将鄂底隆的职位赐封给彬尼亚丹兰；将彬尼亚丹兰的职位赐给了彬尼亚别；并将彬尼亚班的职位赐给了驾前效力的遂亚丁延；命阿瑜陀耶王之驸马奥亚达马亚扎重返彭世洛，将清迈王和津鄂底侯以及妻小召到御前效力。清查清迈城内的良象、骏马、兵勇收于军中。将清迈之事一一安顿妥当后，于缅历927年2月12日（公元1565年4月10日）火曜日，缅王从清迈出发返回汉达瓦底城。3月10日（公元1565年5月8日）火曜日，返抵京城汉达瓦底。孟密土司奏道：“请命奴去打达拉叛军，捉拿来献。”缅王道：“他们不是叛匪，都是俘虏来的奴仆，因为交不起税款而起不良之念。”叛军烧毁了摩诃泽底佛塔的两座金佛亭、佛塔院内的禅堂、佛亭、东南角的有20个小寺环绕的金寺，还有信代达马巴维、信达德那德耶摩诃达米、信阿比金给、佐底耶仰等寺院也连同周围小寺一起被烧毁。达马塞底王的善事佛塔的佛廊、缅王陛下举行泼水节仪式时住的金殿等也被烧毁。缅王见如此众多的佛塔建筑被毁，大怒，连皇宫也没进，径直率领水陆两路兵勇向达拉进发。到达达拉后命王弟卑谬王德多达马亚扎由水路进军。

    缅王站在河岸边，足蹬嵌红宝石的宝鞋亲自部署各路人马。王弟卑谬王到达达拉对岸后，当日便攻打了叛军，叛匪逃散，缅军兵勇阻击，叛军全部被歼，死700余，生俘7000余人，叛乱遂平。带着7000余俘虏返回汉达瓦底。缅王对王弟德多达马亚扎大为赞赏，赐其全套御用槟榔盒、咸茶罐、饮水瓶。对杀了叛匪头目的骑兵封号为南达都，赐槟榔盒、咸茶罐，赐地宫达亚为其食邑，并赐赏上等布匹制的礼服、黄金5缅斤、全套马鞍，并让他在成堆的银子中抱了两抱。此外还一一赏赐有功将士以名号、仪仗器皿、邑地等。缅王赞扬了那腊勃底西都守城有功，赐王用仪仗、全套的金象鞍和金马鞍、30缅斤白银。也赏赐了孟密土司并赐其子战象10头、骏马100、卫士1000，命其在御前效力。还分别赐赏了孟拱土司、孟养土司等后，命其各自返回原地。

    白象之主缅王用5间大牢关押了10000余叛军，并查获他们的妻子后一起关押。只把住在汉达瓦底的缅甸长老、孟长老、云长老等化缘所得斋饭供给关押的人食用。一天，缅王请了100名法师在瑞牟陶佛塔布施斋饭。住在王子寺院的年高望重的长老对缅王宣讲道义道：

    “过去有一个婆罗门占卜师，因丢了耕牛出外寻找。后来饿了，在一树林中见到一棵柿子树，便上树摘了吃。但这位婆罗门从柿子树上失足跌下，跌到了悬崖下，崖太高，爬不上来，便使劲哭喊救命。此时此景被一个大猴子见到，猴子想，要是我不救他，他便会死，便跳下悬崖背着婆罗门到达崖上。猴子累了便道：朋友，我太累了，让我在你怀里睡一会儿吧！朋友你就守护我吧！婆罗门便道：朋友你只管睡吧，我会守护你的。猴王便在他怀中睡了，当婆罗门知道猴子已熟睡后思忖：我因丢了牛出外找寻，现在牛还未找到，回到家，老婆准要生气，无颜空手去见我老婆。这猴子又大又壮，肉倒很多，不如杀了此猴拿去见老婆。占卜师便拿了块石头朝他鼻梁上使劲砸去。猴王血流满面，站起一看面前不见有别的敌人，只有婆罗门，便逃到了树上，说：朋友，你不知别人恩情，竟干出这等事来！婆罗门要回家又不认得路，到了晚间，怕有老虎吃人，便大哭起来。猴王见此情景寻思：这个婆罗门定是个无知缺才的人，他做错了事，现在我不给他指路的话，他定死无疑了。便对婆罗门道：朋友，你沿着我流下的血滴走吧，不用担忧，我会为你指路的。他安抚了婆罗门后便从一棵树到另一棵树上，用滴下的血迹把他指引到大路上。猴王就这样对有过谋害自己之心的人仍不计怨仇不图报复，以同情怜悯之心对待。从猴王之事可见我佛教之大施主、圣明的大王陛下若能按一切成佛者们所修行的三十七道品 注 去做，豁然大度宽容忍让，定能修成一切种智之正果。”

    白象之主缅王陛下听了长老之言思忖道：俘虏之中并非全是叛匪，是在叛匪们强力要挟下，有的怕死而入伙，有的是被裹胁进去的。如朕毫不区别把他们统统杀掉，那么朕就会是个不问青红皂白抓了人就杀的人而名传后世。佛祖教诲中曾讲道：转为人世已是很难得的事了。转到人世，能遇上佛祖教诲传世之时更是非常难得的。于是便命身边的大臣去审问叛军中的为首者、有封号者、鼓动者等。大臣审问后，将70余名首要分子斩首，其余一万余名则按惯例，只进行了执行烤刑的仪式，请了缅甸、孟、云各族法师长老对他们教诲一番后全部释放。缅王做了一般帝王不易做到的这些事后便又命手下各大臣分别负责修缮被叛军用火烧毁的佛塔寺院等，并建造了名为“欢喜林”的御花园。

    * * *

    [1] 此节所述泰国王号及在位年代等经核查《泰国古今史》，相差甚远，只有两三位君王相近，可见所述谬误。应以泰国史为准。现仅原文照录于此，备考。

    [2] 书中写5支人马但只刊有4人名，经查《缅甸大史》并此书后文可知原文遗漏此人名，补正之。

    [3] 三十七道品：佛教用语，所谓道品者梵文原意即：达到佛教觉悟，趋向涅槃的途径，共分七种三十七项。即：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正道。四念处（亦称四念住）意即：以智观境；观身不净、观受有苦、观心生灭、观法无我。四正勤（亦称四正断）意即：勤于断恶；未生弊恶法，已生弊恶法、未生善法、已生善法。四神足（亦称四如意足）意即：神通凭借之基础；欲如意足、念如意足（心如意足）、精进如意足、慧如意足（观如意足）。五根意即：内在条件；信根、精进根（勤根）、念根、定根、慧根。五力意即：维持修行达到解脱之力；信力、精时力、念力、定力、慧力。七觉支（亦称七觉意、七菩提分）意即：达到佛教觉悟的次第或组成部分；念觉支、择法觉支、精进觉支、喜觉支、猗觉支（轻安觉支）、定觉支、舍觉支。八正道（亦称八圣道）意即通向涅槃解脱之正确途径；正见、正思维（正思、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方便）、正念、正定。

    （236）修缮瑞牟陶佛塔

    缅历927年，闰4月20日（公元1565年7月17日）木曜日，开始修缮瑞牟陶佛塔。从摩诃泽底佛塔东面的马努亚马河边的砖窑直到瑞牟陶佛塔的大路两边，排了两排人传送砖块。从班德约到瑞牟陶沿路有两排人传送砖块，把破损的佛塔、佛窟、佛寺、佛坛、佛亭都修缮一新后，便将御用器皿、仪仗等捐了出来作为佛塔寺院等贴金之用，共布施了与本身重量一样的黄金53缅斤。王子僧伽达塔布施了与本身重量一样的黄金20缅斤为瑞牟陶佛塔贴金之用。同时修缮了被叛匪烧坏的泼水节金殿，并造了养象场围栏。

    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驸马阿瓦王德多明绍、王侄明耶觉廷等率包括10支马军在内的共42支人马追捕三个部属 注 。三个部属逃到了万象与万象王比亚晒锡一起宣誓结盟，率战象100、骏马1000、兵勇20000坚守在一个叫孟山的城中。摩诃乌巴亚扎等从清迈城出发，途经32站到了孟山。众将领商议道：“我们的部属逃走了，我们追捕时，万象王比亚晒锡不来报信，也不送人回来，反而接纳了他们据守抵抗，我们是与其交涉好呢，还是就去攻打他好呢？”彬尼亚德拉道：“我军从清迈城到此，经历一月余，象马兵勇都很疲惫，现在各路兵勇有的尚未到齐。依吾之见，此事不能急于求成，必得休整军队，把准备工作一切都做好才行。此地对我们来说是他邦异乡，地理不熟。尚须打探万象王和其弟乌巴亚扎等据守孟山城的兵力和部署。”

    阿瓦王德多明绍听后说道：“彬尼亚德拉刚才所说言之有理，但是依吾之见应该今日就去打据守孟山的万象王，天亮后再打就打不着他了，只好在夜间才能攻打。以上次攻打津鄂底时为例，他们一听吾军来攻便出城而逃了。现在还只夜间3时，去攻孟山城还来得及。现在我就去攻。”于是当时就召集各土司的10支人马带了象、马，迅速备好了象鞍马鞍。德多明绍将御象丹绵苏瓦迅速赶出，套上金象鞍，上象后摆开阵势，站在西面。此时，摩诃乌巴亚扎、明耶觉廷等各部队也坐不住了，纷纷套上象、马，摆开阵势将孟山城团团围住。缅军枪炮齐发，弹如雨下。顿时象兵骑象攻城，马军骑马冲到城下；手执云梯铲子的步兵则挖起城墙来。阿瓦王德多明绍骑了丹绵苏瓦大象攻打围城木栅。城墙上扔下一支矛，刺中了他右大腿，据说矛头刺入深达三指。当时拔不出，他便用随身佩刀砍断矛把继续冲杀攻城。冲倒了两三根木栅栏后，便骑象进入城内。象兵、马兵等也从冲倒的木栅栏处进了城。万象王部下将领骑象在城内迎战，一两头象倒了下来。

    此时缅军兵勇大批入城，万象王比亚晒锡只得搜集残兵败将弃城而逃。俘获万象王弟孟山侯乌巴亚扎及其部下将臣共30余人。还俘获万象王妃比亚基、王妃阿瑜陀耶王之女玛努亚、王妃景栋土司之女底里马、万象王侄女底里鲁达，以及嫔妃宫女20余人；象400、马1000余、男女俘虏5000余人。就这样号称十万象主的万象王据守之城顷刻之间就被太子、驸马易如反掌地攻下。全城被占。由于是在当日黄昏前就大获全胜，缅军兵勇掠得孟山城中许多金银钱财、衣物、粮食等，全军振奋，兵勇们敲锣打鼓、吹奏弹拉，欢腾了一整夜。阿瓦王德多明绍在仗打胜后才拔出腿上的矛头，敷上了药。

    之后，摩诃乌巴亚扎召集众将道：“号称十万象主的万象王，在我部属逃入其境内后，虽经我方索取，既不来报又不归还，也不能坚守城池而是落荒而逃，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底里泽亚觉廷道：“万象王倚仗自己兵勇象马众多，胆敢收留勒宫侯、阿南侯、杜岩侯等人，现在他大败，必然会垂头丧气地将3人送来，我军兵勇将士长途跋涉出征，人困马乏，宜休整七八日再去攻打为好。”王子赞同底里泽亚觉廷所见。兵勇象马休整七八日。派彬尼亚江率部带伤病者留驻，其余兵分两路，向万象王逃走的方向追去。从孟山出发后一共歇了12站，由于探听不到万象王的确切所在便停驻了下来。

    这时，勒宫侯、阿南侯、杜岩侯等人向万象王奏道：“吾等清迈人在同心协力的情况下才反叛了缅王，而清迈王竟自暴自弃向敌臣服。臣等抱着投奔洪福明君之心向陛下投诚。如今摩诃乌巴亚扎、德多明绍等人前来索取臣等三人。陛下为了臣等竟然受累，全国遭到了破坏。他们不获臣等三人绝不会罢休。故而请陛下赐臣等众多兵马，臣等愿骑象拼死一战。”万象王听了三个部属之奏后便拨给战象200、士卒40000。又问他们先打敌方哪路军。3位部属答道：“先打驻在囊汉地区的阿瓦王德多明绍的人马。”于是他们率兵马向囊汉地区进发。阿瓦王德多明绍探得万象兵已接近缅军后便套上象马鞍座，率包括5支马军在内的18支人马，摆开阵势以待。当万象王之兵马靠近后，缅军将领奋勇驱象冲来。色林明觉廷与阿南侯遭遇后大战许久未分胜负。后因阿南侯的骑象招架不住，就地倒下。当阿南侯换乘战马时，明觉廷手下的象兵用矛刺去，刺中腰部，当场毙命。阿瓦王德多明绍骑丹绵苏瓦象要与勒宫侯对阵，便全力冲去，勒宫侯抵挡不住，由象换骑了马得以逃脱。缅军将士象马兵勇见敌就杀，杀得万象兵四散逃命。缅军追击败兵，抓捕俘虏。俘获象60头，敌兵3000。敌兵死亡无数。缅军返回囊汉营地。营地与摩诃乌巴亚扎驻地相隔4英里。枪炮声大作，以为敌军来攻，摩诃乌巴亚扎遂派快马前来探问。答已战胜来攻之敌，杀死阿南侯，还俘获许多象马兵勇。

    万象兵又败，万象王的大元帅鄂底隆亚扎沃向万象王奏道：“敌军远途而来，竟能将我全国摧毁，想臣等亦是堂堂男子汉，岂能容敌如此猖狂！臣等亦应部署兵马，率领象、马、兵勇拼命战敌，成功便好，不成功便杀身成仁！”万象王比亚晒锡道：“敌军将臣兵勇在疆场上都是勇猛杀敌，舍命效忠之人。现在尚不宜与其硬拼。等时间一久，他们的象马兵勇疲惫缺饷之时再攻为宜。这次他们3人前去交战，也只落得个损兵折将。现在是打不赢他们的。”鄂底隆亚扎沃仍然恳求：“赐给臣中意的兵将象马，愿决一死战。并请明君陛下在臣发兵后2英里处带兵马压阵殿后，若有机会取胜则一起攻打，若情况不好，陛下可速撤离。”万象王依了他的主张，给了他战象400、士卒70000先去作战。鄂底隆亚扎沃大臣骑了一头身高7肘尺名叫比亚拉布翁的发情公象急驰而去。万象王比亚晒锡在其后带战象400、士卒约10000为殿后大军相随。路遇一大湖，便让大象进入湖中浸水。

    阿瓦王德多明绍从近路马兵探子报告中得知万象王来攻，便带领包括5支马军在内的共8支人马，摆开阵势迎战。敌方兵勇一到，缅军便全力驱象，勇猛冲杀过去。德多明绍骑了大象丹绵苏瓦冲向敌军，遇上鄂底隆亚扎沃的骑象，双方激战。因鄂底隆亚扎沃所骑大象正值发情期，其他抵敌的大象闻了该象的气味都不敢近前。只有丹绵苏瓦一象敢与之拼杀对阵。相持良久。当阿瓦王明白了此情况后，便先驱象后退，然后一鼓作气，催象猛冲，结果刺中了鄂底隆亚扎沃所骑大象比亚拉布翁的咽喉部位。比亚拉布翁嘶叫着逃走了。阿瓦王急追向上，眼看就准将追及时，阿瓦王象中座卫士投出一支长矛，击中鄂底隆亚扎沃，他当场中矛身亡，骑象亦被捉获。鄂底隆亚扎沃一死，万象军兵败如山倒。缅军兵勇竞相追击，俘获敌将12名，大象50头，俘虏2000余，死亡无数。德多明绍追击了约2英里左右，天色已黑，仍不见万象王，便返回营地。

    从此以后万象人不敢再露面。约过了一个月许，摩诃乌巴亚扎对众将官道：“吾军兵驻囊汉地区，万象王是不敢挨近城镇乡村了。吾军宜退到孟山，让将士们在此雨季中种庄稼，象马兵勇均可休整一番。”阿瓦王德多明绍等诸土司、将领都一致同意。于是大军撤到孟山。彬尼亚江带战象500、骏马1000、士卒10000护送孟、缅、掸族兵勇中的伤病员回汉达瓦底。当万象王得知他们行军路线后，张开双臂恨恨地诅咒道：“朕之所以没有马上迎战摩诃乌巴亚扎，并非怕他。哼！让其到朕国土来，就生病、挨饿、多受罪吧！等尔等都拖累拖垮之时，朕再来收拾你们！前番朕东躲西藏，今日便叫尔等知道朕的厉害了！”便派了一个名叫彬尼亚鄂底的大臣带战象100、士卒20000进发到山中，偷袭护送伤病员的彬尼亚江。受了万象王之命的彬尼亚鄂底便领兵潜入山林中，等候袭击彬尼亚江的人马。

    彬尼亚江骑了一头名阿勃延的大象正在行进之时，彬尼亚鄂底从林中冲出，高呼：“我正在找你！”杀将上来。双方交战多时，万象王的大臣彬尼亚鄂底那骑了援象上前助战；彬尼亚江之侄山达亚底马骑了甘达约大象与之对阵。万象王的大臣彬尼亚鄂底那所骑的象扭头而逃。追击之下，彬尼亚鄂底那连人带象竟被活捉。彬尼亚江刺中了彬尼亚鄂底的骑象后，该象就地倒下。当时，缅军一兵勇用长矛刺来，彬尼亚鄂底当即死于象背之上。彬尼亚鄂底一死，万象军便一溃千里。缅军俘获包括彬尼亚鄂底骑象在内的象共有30余头、战俘500余人。敌军死亡众多。于是缅军又整编了伤病人员，继续缓缓地向汉达瓦底返回。白象之主缅王陛下得知此事后大喜。赐赏他八角槟榔杯、咸茶罐、饮水瓶、痰盂、朝服、好布。将扎格罗村赐给山达亚底，还奖赏其槟榔杯、咸茶罐、朝服、好布等。

    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驸马德多明绍等在孟山镇准备住上整个雨季、种庄稼。万象王不敢露面，只是躲在深山密林之中。摩诃乌巴亚扎等虽多次派人寻找，不见踪影。于是摩诃乌巴亚扎召集众将商议。彬尼亚德拉道：“虽已派人多次寻找万象王，未能寻得。依臣之见，我们在孟山之时，他定是不敢露面了。故应向陛下奏明，请求调大军返回，待我军返回后，万象王比亚晒锡方敢住进城里。一年之后，待吾军将象马兵勇休整好时再来攻打，可望擒住万象王比亚晒锡。”摩诃乌巴亚扎说：“此议甚好。”便命彬尼亚德拉修书一封呈交缅王陛下，书中写道：

    “王子摩诃乌巴亚扎及全体将官叩奏缅王陛下：臣等奉命追捕3个部属。在孟山与万象王兄弟及3个部属大队人马相遇。臣等率英勇的各支大军围攻敌军。托陛下洪福，大败号称十万象主之比亚晒锡。他收拾残兵败将弃城而逃。臣等俘获其弟乌巴亚扎及王妃3位、嫔妃宫娥20人、将官30余、象400头，马1000余匹、大小头领兵勇5000余人。臣等从孟山出发追击，遇敌军象马兵勇后，阿瓦王出战，杀了阿南侯，夺得象60头，俘获敌兵勇3000余，后又有鄂底隆亚扎沃前来交战，臣等又斩了鄂底隆亚扎沃，俘虏大臣12名、象20头、敌兵3000余。自此以后万象王比亚晒锡便不敢再露面。我军将士宛如天兵天将追击敌军，万象王比亚晒锡为保全性命躲进深山密林之中。此情此景犹如当统治3000由旬宽阔森林的狮王走出红宝石洞时，鼹鼠、松鼠、蜥蜴、乌龟、鬣蜥、豕鹿、兔子等都会躲进洞穴内一般。又像以阿纪罗伐底河、摩唏河、萨罗布河、耶牟那河、恒河等名字著称的五大河波涛滚滚地流进浩瀚的大海后，就失去了自己的名字，被浩瀚的海洋所吞没一样。我英勇善战的将士虽搜遍万象全国，无奈此地沼泽、洼池、草莽、树丛、密林无边无际，酷似浩瀚的汪洋。此地此景犹如狮王与兔子；大鹏与燕子；龙王与蜥蜴的关系一般。谨此叩奏吾王陛下。”此书命12骑快马呈交缅王。

    信送到汉达瓦底京城，交缅王阅后，缅王便下令召回缅军。缅历927年5月5日（公元1565年8月1日），大军从孟山返回。7月11日（公元1565年10月5日）金曜日回到京城汉达瓦底。抵达的当日便将所俘获的万象王妃、子女、臣僚、象马、兵勇等呈献缅王。父王大喜，赐王太子金轿；赐驸马德多明绍金丝朝服；诸有功土司、将士均一一有仪仗、邑地等封赏。对所俘获的万象王妃比亚基、王妃阿瑜陀耶王之女玛努亚、景栋土司之女底里马、万象王侄女底里鲁达、万象王嫔妃大臣之女20余人，都一一赐给衣物、用品、侍女等，安置在宫中。对年仅16岁的万象王之子弟孟山侯乌巴亚扎也不加斥责，反赐以仪仗、奴仆、住所，命其在缅王身边侍奉。将从万象全国抓来的1000余人分别组成服役队，配了头领，安置在城中划定的区域就地服役。

    万邦之主、王中之王、众白象红象之主缅王陛下召集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等众将臣降旨道：“今日朕之国度，地域广大。在如此广大的疆域内，总不免有某属国起事谋反。有时必得朕亲自出征。当朕领兵亲征不在京城期间，歹徒有可能乘机网罗党羽谋反。到那时，黎民百姓受害且不说，也会影响到在我国挂褡的贤德僧侣诵经修行。此外，对谋反歹徒不杀不行，也不免触犯杀生之条；国无安宁日必然导致税收减少。鉴于以上种种原因，朕欲使京城也建成像给杜摩底即东吁城一样，固若金汤，任何歹徒、乱寇均攻之不破。把国中的富人、僧侣等均安置城中。若一旦有战事，需朕亲征之时，歹徒也不敢作乱。如此，全国方得繁荣昌盛。惟有安宁昌盛，众百姓僧侣才能为己为公、行善积德。只有功德无量方能遂朕修成正果之愿。”

    * * *

    [1] 指勒宫侯、阿南侯、杜岩侯。

    （237）建造汉达瓦底京都

    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奏道：“洪福齐天的吾王陛下威震天下，外国使臣若来访时，若无坚固壮观的城墙沟壑等将有失体面。故宜建造符合都城七条件 注 的城郭。”众将臣亦纷纷赞同。于是聘请高明的占卜师们卜算时辰，在京都汉达瓦底以内每户征夫一名。于缅历928年8月10日（公元1566年10月22日）木曜日破土动工。挖了城前的山填了城西的洼池。工程浩大，民夫多如蚁虫，一片繁忙景象。

    缅历928年11月6日（公元1567年1月15日）金曜日，王弟莫塔马侯之女去世。钦命其幼女与姐夫若开王弟底里达马道加匹配成婚。该年11月20日（公元1567年1月29日）金曜日，为大光佛发塔举行升伞仪式。缅王捐献王冠。庆典活动为时一周之久。为700僧侣布斋。并施舍僧用八法器等。同年12月5日（公元1567年2月12日）金曜日，为摩诃泽底升伞。斋请700僧侣，为时一周，并布施许多僧用八法器及物品。同日，汉达瓦底城开始挖护城壕。施工时，挖得在洞中修行的瑜伽僧一位。出洞后不久便死去。同年12月20日（公元1567年2月27日）土曜日，在瑞牟陶佛塔埋入由吉王赠送的价值10缅斤白银的一副嵌红宝石琥珀耳环；王后阿杜拉底里摩诃亚扎黛维佩戴的一副价值15缅斤白银的嵌红宝石绿玉的龙形耳环；价值15缅斤白银的嵌红宝石发簪等，用10缅斤重的金钵装入后埋于塔中。在埋入的金贝叶书上言明：日后一旦该塔倒塌，此金银宝物由当时该庙产的继承人作修缮之费用。在德瓦奥瑞佛塔也埋下了宝物。在殿前的佛发塔中也埋下金银宝器。后又将自己所穿皇服卖了的钱为佛塔全身贴金。布施建造了一所十分别致的尖顶阁。此尖顶阁是用亚齐王赠送的、由轮船运来的艾纳香木所造。并捐献了2缅斤又36缅钱的黄金作尖顶阁贴金之用。重新修复了孟密倒塌的素当卑佛塔，并为塔身贴金。缅历928年6月10日（公元1566年8月24日）金曜日，在瑞牟陶佛塔周围建造了与缅王年岁相等数字的52尊小佛塔。

    * * *

    [1] 都城七条件详见（44）节。

    （238）兴建汉达瓦底京城等三大工程

    缅历928年9月5日（公元1566年11月16日）金曜日，3400平方达 注 的京都皇城、瑞牟陶佛塔围墙、藏经楼等三大工程同时开工兴建。9月18日（公元1566年11月29日）木曜日，立城门柱，铸造四大佛像。

    同时铸造的此四大佛像中，拘楼孙佛佛像连同宝座一起共用白银15缅斤76缅钱；制作佛冠共用金19 缅钱。并用了王佩戴的绿玉指环一枚、蓝宝石指环一枚、御用槟榔杯上所嵌3000颗红宝石。该佛冠共用黄金64缅钱，有63颗红宝石镶嵌在佛冠之上。

    铸造拘那含佛像时，连同宝座一起共用白银15缅斤又76缅钱；佛冠用金1缅斤又92 缅钱；佛冠上的宝石是用缅王佩戴的蓝宝石指环一枚、御用槟榔盒上的248颗红宝石镶嵌。该佛冠共用黄金62 缅钱，还镶嵌了缅王佩戴的一枚红宝石指环及2678颗宝石。

    铸造迦叶佛佛像时，连同宝座一起共用白银15缅斤76缅钱；佛冠用金1缅斤又98缅钱。佛冠上的宝石是用缅王佩戴的猫眼石指环一枚、御用槟榔盒上所嵌宝石共3911颗。佛冠共用黄金62 缅钱，佛冠上共镶嵌了红宝石1210颗。

    铸造乔答摩佛佛像时，连同宝座一起共用白银17缅斤又77缅钱；佛冠用黄金1缅斤又37缅钱。用缅王佩戴的红宝石指环一枚、御用槟榔杯上所嵌的2994颗红宝石镶嵌佛冠。该佛冠共用黄金64 缅钱。并用了红宝石指环一枚及1430颗红宝石。

    这4尊佛像的大小为：底座宽2肘尺又4指；身高自底座到佛冠为4肘尺2迈又4指。此为缅王捐造的4大佛像。同时，每天用4只金钵、4只银钵、4只金菜盆、4只银菜盆、4只金匙、4只银匙进行供奉。以上诸功德事业圆满完成后，土司、诸侯等修整京都市容。

    * * *

    [1] 1平方达=10.2425平方米。

    （239）汉达瓦底的二十座城门

    汉达瓦底20座城门的名字如下，北面诸门：西北角门由德林达依王负责建造，命名为德林达依门；此门之东有一门，由阿瑜陀耶王负责建造，命名为阿瑜陀耶门；再往东有一门由莫塔马王建造，命名为莫塔马门；依此往东一门由布坎王所建，命名为布坎门；又往东一门由勃生王所建，命名为勃生门。

    东面诸门：东北角门由卑谬王负责建造，故命名为卑谬门。此门向南一门由阿瓦王负责建造，故名阿瓦门；向南又一门，由东吁王负责建造，故名东吁门；再向南又一门，由万象王负责建造 注 ，名万象门；再向南又一门由达拉王建造，名达拉门。

    南面诸门：东南角门由清迈王负责建造，故命名为清迈门；由此往西一门，由翁榜土司负责建造，故名翁榜门；再向西一门，由孟养土司负责建造，故名孟养门；又往西一门，由孟拱土司所建、名为孟拱门；往西还有一门由土瓦王负责建造，命名为土瓦门。

    西面诸门：西南角之门，是命格礼土司所建，故命名格礼门；由此向北一门，是命孟乃土司所建，命名为孟乃门；再向北一门，是命良瑞土司所建，故命名良瑞门；又向北一门，是王子达耶瓦底王所建，故命名为达耶瓦底门；再又向北一门，是命登尼土司所建，故命名为登尼门。

    上述所有诸门的方向、名称皆与建造汉达瓦底城时期健在的纳瓦德所写的一首诗中所载相符。《缅甸大史》中将翁榜门称为孟密门；将德林达依门称为阿瑜陀耶门；将阿瑜陀耶门称为德林达依门；将万象门称为达拉门；将达拉门称作为万象门，这与那瓦德所写不符。

    此20座城门均造成尖顶阁楼式，饰以金色。城门外立双层栏栅。城门也全涂金色。

    缅历928年11月13日（公元1567年1月22日）月曜日，彭世洛侯即阿瑜陀耶王长女之夫婿奥亚达马亚扎之女比亚恩达黛维、登尼土司之女、津永土司之女等3女与其随从奴婢等一起被献予缅王。她们于同一日一起入宫。缅王建华宫安置，并赐穿戴。该年万象王长女之夫婿孟巴侯带领战象100、随从2000余人前来归顺缅王。缅王命其宣誓效忠后，赐穿戴仪仗等，并赐地安置，使其常侍奉左右。此编中记载了汉达瓦底白象之主缅王陛下举大军攻下阿瑜陀耶城。使上自阿瑜陀耶王，下至其太子等一起向缅王臣服，并使阿瑜陀耶王将4头白象一起献给缅王的情况。

    * * *

    [1] 原文如此。实际上，万象王在逃，尚未被完全征服，不会亲自来负责造门。可认为万象已是缅王属地，故设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