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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关于不要把两个职务给予一个人;论把职务给失业者和让他们摆脱贫困;论把职务给正教信仰及出身好的人,不启用异教和邪教教义者,并与之保持一定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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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布说你们会明白,他不希望他的房子变成监狱;今天和今晚你们是他的客人。如果他要伤害你们的话,他不会把你们请到他的房子里来。”当沙希布从办公室回来时,他开始为他们安排工作。他请来一位裁缝,命令裁20套锦袍;他还带来装有马镫和穿着马衣的20匹马。在第二天日出时,一切都准备就绪,沙希布召集这些人,送给每人一件锦袍和一块包头巾,送给每人一匹装饰好的马,然后,任命他们到不同的办事处去,其中一些人拿到了抚恤金,另一些人拿到了礼品。接着,沙希布把这些心满意足的人送回家。第二天,沙希尔又把这些人召回来,对他们说:“请不要再抱怨了,不要再送信给马合木,也不要给这个国家造成衰落的局面。”

    26. 第二天,当法克尔德·道剌接见沙希布时,问他为那些人做了些什么。沙希布答道:“主啊,我给他们每人一匹装备好的马,一套衣服和钱,只要我发现在行政部门有担任两项职务的人,就免去他的一项,让那些人中的一位担任,因此,我打发他们回家时,他们全部都已经是政府官员了。” 法克尔德·道剌很高兴,赞赏他的行为说:“如果你不是这样处理的话,就不对了。你今年处理的这件事如果是10年前处理的话,那么,他们就不会求助于我们的敌人了。此后,一个人不应该给予两项职务,每人将只有一个职务,这样民事职员人人都得到聘用,各个职务上的威望也可以保持。此外,当两到三个职务都安排在一个人身上时,对所有的民事职员来说生计就成了问题。外国人和批评家会说我国的各城市已经没有人才了,因此,我们才把两个职务由一个人来担任。所以,他们推论我们是无能的。你不知道聪明的人曾经说过[用阿拉伯语]‘每一项工作都有人’(意思是一人一项工作)。在我们国家有高、低、中级职务,每个官员和专门的民事职员根据他的能力、知识、适应力和机智只给予一项职务。如果已经有一项职务的人还要求另一项职务,他的要求应该忽视和拒绝。那么,不合适的习俗就不会继续下去,当所有的官员都被任用时,国家将会繁荣。”

    27. 此外,王国应该由税务官和军官来维护秩序。所有税务官和民事官员的首领是宰相。当宰相腐化、背叛、镇压和不公正时,税务官也是同样,而且会更坏。一个收税人可能精通自己的责任,他还可能是一个秘书、会计或者是生意能手,这样他在世界上就无敌了;但是如果他是一个坏宗教或坏教派,如犹太教、基督教或琐罗亚斯特教的成员,他将蔑视穆斯林,并利用税收的借口刁难和折磨他们。如果穆斯林受到一位异教徒或者是不信教者的压迫而产生抱怨的话,那么,他必须被免职和受到惩罚。人们绝不能考虑他的调解人————他们会说在世界上没有一个秘书或会计或税收官像他那样,他们会说如果他被免职,全部工作将处于瘫痪,没有人能取代他。这是一派胡言,这些话绝不能听,必须强制地用另一个人把他换下来。正像信徒之统帅乌马尔(愿安拉赐福于他)曾经做的那样。

    乌马尔和犹太教税收官的故事

    28. 故事发生在赛德[伊本·阿比]瓦卡斯(Sa‘d ibn Abi Waqqas)时代, [24] 在巴格达、瓦舍特(Wasit)、安巴尔(Anbar)、以及远至巴士拉和库兹斯坦的其他地区,有一个犹太族税收官。那些地区的人们都写请愿书给信徒之统帅乌马尔(原安拉赐福于他)抱怨这位犹太税收官说:“这个人以税收为借口无端地打扰我们,并羞辱和嘲笑我们。我们再也不能忍受了。如果没有其他改变,我们要求任命一个穆斯林做我们的税收官;一个与我们同宗教的人,也许他不会越权压制我们;如果他这样做,至少我们宁愿遭受一个穆斯林的不公正和轻视,而不愿受犹太人的轻视。”当乌马尔看了此请愿书,他说:“对犹太人来说,能够生活在这世上还不够吗,还期望他也偏爱穆斯林吗?”他立即命令写一封信给赛德·瓦卡斯,要他免去这位犹太人的职务,把此职务安排给一位穆斯林。

    29. 一读到此信,赛德就派一位骑手去把这位犹太人税收官带到库法,同时他派其他几名骑手去把伊朗省内其他穆斯林税收官全部召来。犹太人和其他收税官都到齐。经审查,阿拉伯人中没有发现谁具备胜任该职务的知识,在穆斯林的波斯籍税收官中也没有发现与这位犹太人一样具有才能的人,也没有人能像他那样理解各方面的工作的人,例如,税收、发展国家、处理人民、保持税收和清还欠债。赛德不知所措。他决定把犹太人留在原位置上,并写了一封信给乌马尔:“我遵照你的命令,把犹太人带来,并集合所有的税收官和民事职员,他们是阿拉伯人或波斯人。但是我发现在阿拉伯人中没有人熟悉波斯事务,我权衡了所有的波斯税务官,但根本没有一个人像这位犹太籍税务官那样有能力理解税收和行政的责任。我只得把他留在原位置上,以防商业涣散和税收中止。你有什么命令?”

    30. 当信传到乌马尔(原安拉赐福于他)手中时,他很生气,他说:“这是咄咄怪事,一个人竟会批驳我的权威,反对我的命令。”他拿起笔在信的开头写到[用阿拉伯语],此话在波斯语中是:这个犹太人死了。乌马尔的意思是,每个人都会死,死亡就导致了免职,要人们明白,如果说收税官死了,或被免职,他们的工作却不可终止,最后,另外的人必须被任命。你为什这样虚弱和无能呢?假如这个犹太人死了呢?当赛德收到此信,看到乌马尔在信上的附言,他立刻免了这个犹太人的职,把这一职务给了一个穆斯林。一年过去了,据评论,这位穆斯林履行的职责比犹太人更加有效;并且公众的工作也增加了。赛德后来对阿拉伯贵族说:“乌马尔是多么伟大的人啊!我们写了很长的信论述犹太人和省的税收问题;他的答复只有两个字;而事情结果正如他所说的而不是我们所想的,他给我们解除了困难。”

    31. 两个人说了两句话;两句话都赢得了喝彩,并且在阿拉伯人和非阿拉伯人的穆斯林中作为格言引用,直到复活节。一句是信徒之统帅乌马尔(原安拉赐福于他)说的:“这个犹太人死了。”无论何时,只要希望罢免一位税收官,希望罢免一位对秘书的责任很了解的官员,以及罢免一位有能力的行政官员,这些官员又是过分的、不正义的或者是异教徒,而有些人又偏爱他们,支持他们说:“我们不能够没有他;他是一个好秘书,是一个明智的官员,关于这些商业事务没有人比他知道得更多。”等等。每当此时,管理者立刻就会说:“这个犹太人死了。”一切争论立刻被这两个字击溃。税收官就被罢免。其次,当先知(愿他安息)从世间消失时,没有一个人敢说先知死了。阿布·伯克尔·舍迪克(原安拉赐福于他)初为他的继承人之后,他登上讲台宣教说[用阿拉伯语]:“穆罕默德死了。”接着他又说:“哦,穆斯林,如果你崇拜穆罕默德,穆罕默德死了;如果你崇拜穆罕默德的真主,那么,他还存在,并永远存在,正是他永远不会死。”穆斯林们都赞成这种说法,它在阿拉伯人中成了一句格言;无论何时,当大苦大难降临到阿拉伯人身上之时,或者当一个亲爱的人死了,要减轻不幸的亲戚们所遭受的痛苦之时,人们就喊道:“穆罕默德死了。”因为在全人类中如果有一个人不会死的话,那么,这个人应该是选民穆罕默德(愿他安息)。现在,让我们回到正文。

    32. 我们的税收官和他们的工作是与宰相有关的。好的宰相会提高其君主的名誉和声望;能够成为世界性的伟大统治者、并使其名受到祝福(直到复活节来临)的那些统治者都拥有一个好的宰相。先知们(原安拉赐福于他们)的事实就是这样:所罗门(愿他安息)有一个阿沙弗伊本·巴克希雅(s·af b.Barkhivā);摩西(愿他安息)有他的兄弟阿诺恩(愿他安息);耶稣(愿他安息)有西蒙,选民穆罕默德(愿他安息)有阿布·贝克尔·舍迪克(愿他安息)。在伟大的国王中,凯库思老有高达尔兹(Gardarz)这样的宰相;马努乞尔(Manūchihr)有萨姆(Sam);阿弗拉西亚布有皮朗伊·威萨(Piran-i Visa);古什塔什普(Gushtasp)有贾马实普(Jamasp);拉什塔姆(Rustam)有扎瓦拉(Zavara);巴赫拉姆·古尔有胡拉鲁兹(Khūrarūz);奴细尔汪有布朱尔米尔(Buzurjmihr);而阿拔斯哈里发们有伯尔麦克家族的大臣们;萨曼王朝有伯勒阿米;苏丹马合木有阿赫默德·伊本·哈桑(Ahmad ibn Hasan);法克尔德·道剌有沙希布·伊斯迈尔·伊本·阿巴德;苏丹托格利尔有阿布·纳希尔·昆都里(Abu Nasr Kunduri)。 [25] 于是,先知们的生活和国王们的历史在世界上变得有名,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

    33. 现在,一个宰相必须信仰一种纯正的宗教,有坚定的信仰,坚持信奉好的教派或教义————或者是哈乃斐,或者是沙斐仪派。他必须有能力、精明和能写出流利的文章,必须忠于国王。如果他还是宰相的儿子,那就更好,更应该祝福,因为从阿尔达希尔·帕帕坎时代到叶兹德吉尔德·沙赫尔雅尔(伊朗最后一位皇帝)时代,宰相都必须由宰相之子担任,就像国王必须由国王之子继承一样。这种做法一直保持到伊斯兰教时。当王位从伊朗国王的家族中结束时,相位也与宰相家族分离。

    苏里曼·伊本·阿布杜拉·马立克和贾法尔·伊本·巴尔马克的故事 [26]

    34. 据说,一天苏里曼正在给听众讲话,国家的贵族和他的所有亲戚都在场。[在此过程中]哈里发谈到下面的内容:“如果我的疆域没有苏里曼·伊本·达瓦德[所罗门之子大卫](愿他们俩安息)的大,那么,它也不会比他的疆域小,除非他统治了风、魔鬼、精灵、野兽和鸟,而我没有;至于财富,装备的庞大、领土的占有、军事力量和个人的权威,当今世界,或者在我之前的国王,谁有过我所有的这些东西?在我的这个王国里我应该有的我缺乏了吗?”一个贵族对他说:“国家最需要的和国王们总是有的最重要的东西,陛下却没有。”苏里曼说:“是什么呢?”回答道:“你没有一个与你相称的宰相。”苏里曼又问道:“此话怎讲?”他回答道:“你是一个国王,出身王室,你应该有一个出身于宰相世家的宰相,此外,他还应该有幸具有才能和好运气。”苏里曼问:“在世界上能找到你所描述的这位宰相吗?”他回答说:“能找到。”又问:“在什么地方?”回答道:“在巴尔赫。”又问:“他是谁?”回答说:“贾法尔·伊本·巴尔马克 (Ja’far ibn Barmak),他的祖辈追溯到阿尔达希尔·帕帕坎时代就已经是宰相或宰相之子了;巴尔赫[附近]的瑙巴哈尔(Nar-bahar)瑙巴哈尔(Nau-bahār)意为“新的vihāra ”, 事实上是一个佛教僧侣,见巴托尔德的《突厥斯坦》第77页;R.W.Bullie ‘Naw Bahā r and the survival of Iranian Buddhism’Iran ,xiv.(1976),140——145。古老的火神庙是他家族祈祷的基地。当伊斯兰教传播时,运气抛弃了伊朗国王们的朝代,贾法尔的祖先们逃到巴尔赫,一直留在那儿。宰相一职在他家族中世袭,他们保存着关于宰相职责的书;在教子孙们写字、文学和秘书时,他们让孩子们读和学习这些书,并实践它;这样,孩子们在各方面吸取了父辈的特征。世间贾法尔最适合当陛下的宰相。从此,陛下会知道什么是最好的。”在倭玛亚王朝麦尔旺人中再也没有比苏里曼更伟大更强大的统治者。

    35. 在听完这些话后,苏里曼决定把贾法尔从巴尔赫召来,让他当宰相。他想知道贾法尔是否不再坚持拜火教;他提出此问题,当了解到贾法尔已经是一个穆斯林时他很高兴。他送一封信给巴尔赫总督指示他送贾法尔到大马士革来,要为他的旅途做些准备,给他路上所需费用,还要派一支华丽的队伍随他一起进入首都,哪怕要花10万第纳尔。于是,贾法尔被送到大马士革。沿路各城市的贵族都出来相迎和殷勤招待他。当他抵达大马士革时,除了苏里曼本人外,政府和军队中的所有高级官员都来欢迎他;他们在华丽的排场中护送他进城,安排他住最大的房子。3天之后,他被带到苏里曼面前,他一踏入宫殿大门苏里曼一眼就看到了他,他很满意他的外表和行为举止。贾法尔走上高台,管家缓缓地把他引向王位;将他的座位指给他后,他们就退了下去。就在贾法尔刚坐下之时,苏里曼狠狠地盯着他,然后,脸一沉生气地对他说:“从我的眼前滚开!”管家们急忙抓住他,把他带了出去。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直到那天很晚,在中午祈祷之后,有一个由贵族和国王的亲戚出席的酒宴,几巡过后是大联欢。

    36. 当人们看到苏里曼已经消气时,一个宫臣问:“陛下命令以高官的仪式和尊重把贾法尔从巴尔赫带来,当他来到你的面前时,你突然对他冷淡并命令把他抓走;这是什么原因?你卑贱的奴仆非常吃惊。”苏里曼说:“如果不是看在他是一个贵族出身而且从大老远赶来的份上,我当场就会处死他了,因为他在第一次见面就带着致命的毒药作为礼物来到我的面前。”一个贵族说:“你允许我去问问他这件事吗?看他如何回答,看他是承认呢还是不承认?”苏里曼说:“你去吧。”于是,他起身离开宴会去见贾法尔,他问贾法尔:“你今天到苏里曼面前时,带有毒药吗?”他答道:“是的,我现在仍带着它,在我戒指的宝石下面。我的父辈们也有同样的戒指,这一只是我父亲传给我的,我和我的先辈们从来没有用这只戒指伤害过一只蚂蚁,更不要说一个人。然而,我带着它是为了小心谨慎的缘故,因为我的先辈们多次遭受艰难困苦,并因财而受到过拷问。这次,当苏里曼召见我时,我不是很清楚召见的真正意图,我考虑,如果他要财产清单或提出一些我不能满足的其他要求,或他要用某种方式作弄我,我不能忍受时,我将用我的牙齿咬去戒指上的宝石,然后吞下毒药,以免遭受各种灾难和痛苦。”

    37. 听了贾法尔的解释,宫臣立刻回来告诉苏里曼事情的来龙去脉。苏里曼对贾法尔的小心谨慎和远见很是吃惊。他不再怀疑他,接受了他的解释。后来他下令所有贵族都牵着马去贾法尔的住处,体面而高贵地把他迎到宫中来。第二天,贵族们照苏里曼的话办了。当贾法尔来到苏里曼面前时,苏里曼向他伸出手,询问他的旅行情况并热烈地欢迎他。他让他坐下,然后授予他宰相之袍;接着,他放一瓶墨水在他面前,要他当场签一些公文。那天,人们从未见过苏里曼有那样好的脾气。在谈话结束以后,他举行了酒宴,觐见厅被金、银、珠宝和镶有金线的羊毛地毯装饰一新,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装饰过。

    38. 于是,他们坐下喝酒。在逗乐时,贾法尔问苏里曼:“在几千人中陛下怎么知道我带有毒药呢?”苏里曼说:“我有一件对我说来比我的所有财富和我的所有领地更宝贵的东西,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它。那就是一对珠子,它们像玛瑙一样,但不是玛瑙,我从国王们的宝库中得到的,我把它们牢固地系在我的手臂上,他们有这种特性,即毒药无论放在什么地方,或无论谁带着它,或把它放在食物或酒中,珠子只要接受到它的气味,就立刻开始运动,互相不停地撞,于是,我就知道屋内什么地方有毒,我就会采取措施提防它。当你踏上台阶时,这两个珠子开始运动;你愈走近它们运动得愈激烈;到你坐在我面前时它们在一起咔咔地碰撞。我毫不怀疑你带着毒药,如果换了其他人在你的位置,我将不会放过他。当他们把你带走时,珠子安静下来,但是,直到你出了宫门它们才停下来。”说着,他把珠子从手臂上松下来给贾法尔看,并问道:“你看见过比这更奇妙的东西吗?”所有的贵族都惊奇地看着珠子,接着,贾法尔说:“在我一生中我看见过两件奇异之物;一件是我现在看到的陛下的珠子;另一件是我看到塔巴里斯坦国王的一件东西。”苏里曼说:“告诉我是什么东西,我很想知道。”

    39. 贾法尔叙述了以下的故事。当陛下叫传送奴仆到大马士革的命令传到巴尔赫总督那里时,我包裹行李准备上路,把我的脚步转向你的方向。我从尼沙普尔出发到塔巴里斯坦,因为我有些货物放在那里。当我到达塔巴里斯坦时,该地国王出来欢迎我,护送我到他的宫殿阿穆尔(mul)城,在那里我受到了款待。每天国王都与我吃坐在一起,我们每日游览不同的地方。一天,在相当融洽的气氛中,他对我说:“你在海上旅行过吗?”我说没有。他说:“明天,你作为我的客人作一次海上旅行。”我说:“遵从你的命令。”他命令准备好船,让船员们都做好准备。第二天,国王带我下到海边上了一条船;吟游诗人开始奏起曲子,船员把我们划出了海。侍者在不断地给我们斟酒。国王与我挨着坐在一起,没有人坐在我们之间。在他的手指上有一枚戒指,上面镶着一颗我从未来见过的,闪闪发光的精美红宝石。由于它的光彩我忍不住地盯着看。

    40. 当国王注意到我一直在看他的戒指时,他把它从手指上取下来放在我的膝上。我向他鞠躬,并吻了一下戒指,然后把它放在国王的膝上。国王拿起来,又把它给我说:“已经离开我手指的戒指,只能作为一种礼物送人,不能再回到我的手上了。”我说:“这只特殊的戒指只配戴在陛下的手指上。”说着,我把它还给了国王。国王又把它给我。考虑到这只戒指是如此漂亮和昂贵,我对陛下说这是在他举杯的时候;我将不希望他在酒醒之后后悔或烦恼。我又把戒指放在国王的膝上。国王把它拿起扔进了大海,我叫道:“多可惜哦!如果我知道陛下不再把它戴在手上,而是把它扔进大海的话,我会接受它。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颗宝石。”国王说:“我几次把它给你。当我看见你的眼睛盯着它时,我把它从手指上取下来送给你,尽管我非常喜欢这只戒指,如果你不再喜欢它了,我将不把它送给你,没有接受它是你的错。现在,我把它扔到海里,你后悔了吧。然而,也许我能施计将它收回来给你。”他对一个随从说:“乘一只小船回岸,上岸后,你骑马赶回宫,告诉管国库的人你要一个银首饰盒;然后,你尽快把它拿到这儿来。”在派随从去取东西之前,国王就命令停船下锚、等候命令。于是,船员下锚。其间,我们继续喝酒,直到随从赶到,将盒子放在国王面前。国王打开一个系在他腰部的钱袋,拿出一把银钥匙,打开了盒子的锁,把盒盖揭起,伸手进盒里拿出一条金鱼,把它扔进海里。这条鱼入水后潜到海底不见了。一会儿,它浮出海面,嘴里含着戒指。在国王的命令下,一个船员急忙乘小船靠近鱼,把含戒指的鱼捞起来,照原样带来给国王。国王从鱼嘴里取下戒指放在我的膝上。我向他鞠躬,拿起戒指,把它戴在我的手指上。而国王把鱼放进盒里锁起来,之后,把钥匙放进钱包里。

    41. [在说话时]贾法尔正戴着这个戒指。他把它取下放在苏里曼面前说:“主子啊,就是这只戒指。”苏里曼拿起来,后来,他把戒指还给贾法尔说:“你不要把这样一个[不平常]人送的纪念品弄丢了。”

    42. 本书的目的不是叙述这类故事;然而,当有出乎常理的特殊事情出现,而且,是与所叙述的事同时发生,就记了下来。

    43. 我写这一章的目的是要指出,当好时代来到时,坏时代要改变,它的征兆如下:正义的国王出现,驱除了一切坏事;他的判断正确;他的宰相和其他官员是有德行的高贵的人;每一项任务只安排适当的人去做;两个职务不能分派给同一个人和一个职务不分配给两个人;异教徒被镇压,正统教徒得到提升;暴君受到限制,他的行为局限在不伤害的活动内;士兵和农民害怕国王;未受教育的人和出身低下的人不要任用;男孩子 [27] 不要宠到高位上;从聪明和理智的成年男子中听取建议;军队中的高级指挥要由有经验的长者担任,不要赋予不成年的青年;用人是以技能而不是以钱取用;不要为世事而出卖宗教;一切事情均应恢复适当的秩序,每个人的官阶要根据其功过而定下来,结果教俗事务都好安排,每个人根据其能力得到一份工作;国王不会批准与此相反的任何事情;一切大小事情都由正义的天平、统治的剑和安拉(至高无上的)的仁慈来调整。

    * * *

    [1] 参考《国王宝鉴》(Mirrors for Princes ),139页。

    [2] 手稿š’‘ym。

    [3] 这个地方以狂热的什叶派居民而著称。见Le Strange,Lands ,209——211。Rahat as-Sudur ,30.20。

    [4] MS’lhy 读作ābajī ;虽然dihkhudā 意为“村长”,在此可能是一个固有的名字。特别是因为ābajī是一个姓,意思是属于āba的。

    [5] 手稿š‘yst。

    [6] 哈拉非派有一个律师名叫穆沙塔伯·伊本·穆罕默德·费尔罕尼(Mushattab ibn Muhammad Farghani),他与尼扎姆·莫尔克是同时代人。

    [7] 卢克尔(Lūkar )或劳克尔(Laukar)是莫夫附近的一个村;见Le Strange,Lands ,406页。法官可以认定是同时代哲学家卢克里(Lukari),第5章,288。

    [8] 手稿qdhy knd ‘y ny škstky。

    [9] 波斯文:khusurān 。

    [10] 是引自(不太合适,但是,根据bā mā-st 词可以有证据推测)当代诗人哈希姆·萨纳伊(ghazal,25;译文,Arberry,Immortal Rose ,5)。萨纳伊(又引自第164页)最初是后期伽色尼王朝的一个颂词诗人,后来投身于神秘教派;死于回历525/公元1131年。

    [11] 这可能是提到尼扎姆·莫尔克的一个对手塔吉勒·莫尔克(Taj al-Mulk),他得到马立克沙赫的妻子塔尔干可敦的庇护。Rahat as-Sudur ,133——134。

    [12] 波斯文:sutūdān (骨头复位术)。

    [13] 见Le Strange,Lands ,第216,217页注释。

    [14] 波斯文:bi du pūshish 。

    [15] 波斯文:kūkh-i 。

    [16] 手稿dwry =daur-i 。

    [17] 阿拉伯将军,他的军队在卡迪西亚战役中打败了波斯人;他被乌马尔任命为新建立的库法城的第一任总督。见第6章。

    [18] 在以往的手本和译文中尼扎姆·莫尔克本人是在表的最末;现在被看成是私自加入的,虽然它仍是令人惊奇,他应该提到他的宿敌昆都里(Kunduri)。

    [19] 这个故事以其可以确定的词在一本较早的书中发现,《巴拉米克史》(Tarikh -i Baramika ),无疑是该书作者从此书中收集了资料。重点不同之处是宰相是伯尔麦克(Barmak)而不是贾法尔;尼扎姆·莫尔克无故地将此调换,因此犯了时代错误,可能没有其他原因而仅仅是介绍一个更加引人注意的名字而已。

    [20] 无疑,尼扎姆·莫尔克提到的是马立克沙的小儿子马合木,塔尔干可敦希望他成为继承人,而反对尼扎姆·莫尔克的建议;见第五章,77页和Rahat as-Sudur ,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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